宋裕見狀直接捻起一塊放在嘴里,而后被膩的擠眉弄眼,甜死了,呸呸呸。
元祐帝見狀這才將信將疑的吃了一塊,喏,還挺好吃。
“朕總覺得你最近奇奇怪怪的。”
元祐帝又吃了一塊,才意猶未盡的讓吳奇撤下去,抬頭看著宋裕,元祐帝意味深長的開口。
“父皇說笑了,兒子有什么奇怪的。”
宋裕有些汗流浹背。
“比以前孝順多了。”
“還比以前脾氣好多了。”
“還比以前......”
“父皇,那是之前您沒有看清兒子的本質。”宋裕連忙止住了元祐帝的話頭,再說下去他就要繃不住了。
“有事說事,別這么磨磨唧唧的。”
元祐帝陪宋裕玩了幾日父慈子孝的戲碼,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宋裕見狀干笑了幾聲,“兒子確有一事想稟明父皇。”
殿外,聽到宋裕這句話,六喜連忙撒開腿往外跑,王爺說了,只要王爺那邊一開始說,他就要快速把郡主接進宮。
宋裕足足講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后,元祐帝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就連表情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宋裕心里一咯噔。
“父皇?”
“父皇!”
“皇祖父!”
殿外的宋時歡聽到宋裕驚恐的聲音,也顧不上禮儀規矩直接沖了進來。
只見元祐帝緩緩抬起手,抹了一把臉:
“你有幾成把握,他......他是被毒藥害死的?”
“回父皇,若開棺驗尸證實宋翎死前中毒,則為十成。”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元祐帝整個人挺直的背脊緩緩彎了下來,宋時歡連忙跑到元祐帝跟前,攙扶著元祐帝。
“造孽,造孽啊。”
元祐帝有些渾濁的眼球漸漸沁出了幾分晶瑩。
見狀,宋裕跪了下來,“請父皇允兒子開棺驗尸。”
“宋家的后人可以死,但不可以不明不白的死。”宋裕目光如炬,“不能死的窩囊。”
死的......連自已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裕再次想到了那個關于阿歡的夢,宋翎是該死,但是卻應該死于他宋裕之手。
“這件事情,朕全權交給你查。”
元祐帝眼中開始積攢起怒氣,“若是查到當真是申樺兒,朕要誅申家九族!”
“兒臣領命。”
宋裕跪在地上,神情肅然。
......
幾日后,皇陵。
入口處被錦衣衛層層把守,宋裕和宋時歡站在宋翎的陵墓前,父女兩人的神色是如出一轍的淡漠。
只見宋裕輕啟薄唇:
“開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