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喜瞪大了雙眼,他被做局了?
“自已回府領二十大板。”
宋裕掃了六喜一眼,六喜只覺得屁股發疼,“奴才知罪。”
“來人,叫岳青來。”
......
一刻鐘后,一名豎起袖子和褲腳的女子從雨中跑來,穿著尋常百姓穿的粗布麻衣,撐著一把有些破舊的油紙傘。
“民女岳青拜見秦王,拜見郡主。”
“本王要你去驗平王的尸骨,主要是看他臨終前是否中毒。”
宋裕眼尾微挑,“當然,動作要快,那兩個廢物已經浪費本王好一會兒時間了。”
他以祭拜元后為名進的皇陵,所以天黑之前勢必要離開這里。
“民女領命。”
岳青倒是沒說什么,拎著自已的仵作箱子便朝著宋翎的棺材而去。
暴雨帶來的潮濕和棺材打開后的腐爛味道揉在一起,讓人有些作嘔。
“阿歡,你說人死了還知道疼嗎?”
宋裕眼神有些放空,若是不知道疼,那他有朝一日鞭尸,豈不是宋翎毫無感覺?
“疼的。”
宋時歡勾了勾嘴角,人死后靈魂出竅,看到一些事情后依然會痛徹心扉。
“王爺,郡主。”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宋裕和宋時歡的目光同時看向岳青。
“是否中毒可以從骨骼上看出,王爺尸身尚未完全白骨化,所以民女能否剔骨驗證?”
剔骨?
在場的護衛各個都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好啊。”
宋裕卻答應的極為干脆利落,看向岳青的視線還隱隱有幾分贊賞。
如此甚好。
如此甚好啊。
就連宋時歡的嘴角也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多謝王爺。”
岳青也有些驚訝,本以為秦王會大怒,她都已經做好了被降罪的打算,結果王爺就這么......平和的答應了。
......
岳青在棺材旁一通動作,宋裕和宋時歡父女兩人還抬手淋雨,感受著雨滴落在皮膚上的愜意。
宋翎被剔骨,老天有眼。
“這是......有結果了?”沈清平處理完政務趕來,就見父女兩人站在一起,臉上的表情絕對是十二分的好心情。
“還沒呢,仵作正在給宋翎剔骨,剔完骨才知道是否中毒。”宋裕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討論哪種茶水更香醇一般。
“咳咳咳——”
新鮮出爐的正二品太子少傅直接被自已的口水給嗆住,一張俊臉漲的通紅。
“剔骨?”
“誰在剔骨?”
這種駭人驚聞的事情竟也有人敢做?
“一名女仵作。”宋時歡沖著沈清平眨了眨眼。
沈清平聽著器具摩擦發出的聲音,眉心一跳。
“王爺,郡主,尸骨的頭骨處呈現暗黑色。”
岳青手上還帶著袖套,語氣卻分外認真:
“說明生前曾中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