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醒了?”
見宋裕醒來,宋時歡也顧不上外面那群造謠生事之人,連忙來到了床邊,“父王,您現在感覺如何,還難受嗎?”
“我沒事。”
宋裕伸手揉了揉宋時歡的腦袋,幾下便把抱夏好不容易給宋時歡梳好的頭揉的毛茸茸的,“方才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阿歡的法子好,到時候我親自去衙門跟他們對峙。”
“父王,這件事情我能處理好,您安心養病才是。”
宋時歡心疼極了,看著宋裕泛白的嘴唇,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昨天把宋裕送回來的時候宋時歡沒有哭。
發覺宋裕高熱的時候沒有哭。
可唯獨在宋裕笑著說自已沒事的時候哭了。
“怎么還哭了?”宋裕想起身哄一哄眼前的小姑娘,卻發現自已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無奈下把目光投向一旁不語的沈清平,“快幫我哄哄。”
“王爺,這事兒下官可幫不了您。”
沈清平癟了癟嘴,自已都這樣了還想著要去跟人家對簿公堂呢。
“蟾宮香很好用,我病不是因為臭號,是因為頭一天晚上下雨,我怕雨水打濕試卷,所以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宋裕磕磕絆絆的解釋著,“讓阿歡擔心了,是我不對。”
向來眼睛都長在腦袋頂上的秦王也有低聲服小的時候,這若是傳出去,只怕要驚呆整個朝堂。
“那父王也該好好養病,養好了身子再說別的。”宋時歡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這可是鐵打的身子,明日就能活蹦亂跳的去給阿歡買糕點吃了。”
宋裕故意逗著宋時歡,“我既然頂了郭楓的名號,就得替他正名,這是男人之間的道義。”
沈清平扯了扯嘴角,還挺講江湖道義。
......
宋時歡和沈清平的話傳了出去,愈演愈烈的謠言突然在一瞬間停止,無人敢再議論此事。
而談過此事的人恨不得抽自已大嘴巴子,怎么就忘記了吉安府還有兩個祖宗在呢!
客棧內。
“鄭兄,這次還好郡主和小沈大人還沒離開吉安府,愿意為郭兄鳴不平。”凌銘握緊了眼前的杯盞,他們都是考生,更懂彼此的不容易。
若禍臨已身,他們也同樣無力。
“是啊,郭兄的為人你我都清楚,肯定經得起查。”
鄭方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后整個人沉穩了不少,“凌兄,我們如今才走到鄉試,明槍暗箭便數不清了。”
“既如此,我們更要活出自已的樣子。”
鄭方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這幾日議論過郭兄的人我都記下了,我們把冊子呈給郡主和小沈大人。”
“好!”
次日。
沈清平直接命人搬來了一個椅子,坐在衙門的大門口,等待著前來主動錄口供的人。
可等到日上三竿,也沒見一個人影。
沈清平氣笑了,“這群人玩不起啊,有膽子傳謠言,沒膽子來本官面前錄口供。”
“大人,有人記錄下來了議論過郭楓的人,這是記錄的冊子。”
“誰記的?”
沈清平挑了挑眉,還能讓他少費些功夫。
“是鄭方鄭公子記的。”
“好啊,就按照這冊子上,把里面記的人都給本官帶過來。”
沈清平掃了一眼冊子,鄭方這個人......倒還真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