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蕪氣的直捏自已人中,這秦王和福安郡主在外面的名聲何時這般好了?
待茍蕪站在郭府門外,敲了半天門都不見有人回應時,茍蕪心里再次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位先生是來找郭解元的吧?”
茍蕪點頭。
“您來晚了,郭解元去京城了,還把郭老爺和郭夫人都帶去京城了。”說話之人眼中盡是艷羨,“聽說是秦王府放出話來,說但凡出自永安縣的舉人進京準備會試,秦王府都會護著。”
“王爺和郡主果真是大好人啊。”
茍蕪表情已經僵了,秦王府下手這么快?
又細品了品對方的話,茍蕪臉色慘白,“那鄭方鄭公子和凌銘凌公子......”
“凌公子也進京了。”
“鄭公子說是回家處理些家事,處理完就也進京,他與郭解元交好,秦王府也會護著的。”
五雷轟頂!
茍蕪欲哭無淚,千辛萬苦跑來一趟,連勺肉湯都沒喝著。
“先生......”茍蕪身后的小廝試探著開口。
“回京!”茍蕪深吸了一口氣,“得趕快告訴王爺,盡快去拉攏其他地方的舉人,不能再落后了。”
與此同時,鄭家。
“你為何不選官?你是舉人,已經可以當官了。”
鄭父直接鬧到了鄭方的住處,“若非鄭家祖宗幾輩子積德,你能有今日的成就?”
“我說了,我要繼續參加會試。”
鄭方看著鄭父,表情麻木。
“若是會試不中,對你的名聲也有損,不如就此止步,好好在這里謀個差事,也好庇護你弟弟妹妹。”鄭父似乎完全忘記之前同鄭方的不愉快,依舊是一副說教的模樣。
“鄭老爺,你有點健忘啊。”
鄭方此言一出,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安靜了下來。
“鄉試之前我說過,以后與你這鄭家毫無瓜葛。”鄭方直直的看著鄭父,“您還盼著我為官呢,若我當真有做官那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徹查鄭家,以證我官風清廉。”
“不孝子!”
“父慈子孝,鄭老爺先摸著良心問問自已配不配當個父親吧。”
鄭方取下了自出生時就帶在脖間的玉鎖,這是每個鄭家兒女出生時都會佩戴的。
咣當——
玉鎖落地,碎成了兩半。
“日后莫要再來煩我。”
小沈大人說了,當斷則斷,否則便是后患無窮。
鄭父直接被氣的吐了一口血,可鄭方卻毫無惻隱之心,直接背著行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郭兄寫信讓他去京城,他也該出發了。
......
另一邊,京城。
宋裕短暫的在王府里修養了幾日后就對外稱病養好了,傳出風聲的第二天宋裕便容光煥發的站在了早朝的朝堂上。
元祐帝看著宋裕這副模樣,只能暗暗生悶氣。
這混賬把他私庫里的好東西都快搬走完了!
還要走了阿歡!
元祐帝身上的冷氣不要錢般的往外冒,朝臣們則心生嘀咕,前幾日不還是高興的緊,怎么瞬間就變了?
戰戰兢兢的熬過早朝,眾人才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正準備回府的宋裕被吳奇攔住,“王爺,皇上有請。”
紫宸殿。
“大越皇帝死了,新帝登基,過些時日便會派使臣來大祁以示兩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