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元祐帝的話,宋裕挑了挑眉,“新帝不是容晟那廝吧?”
想當初這混蛋玩意兒還敢打阿歡的主意,被他安上了紈绔的名聲。
“不是,容晟死了。”
元祐帝眼神晦澀,“登基的是他的大哥,老皇帝的長子。”
自古皇位更替都少不了鮮血,只盼著這混賬到時候能順順利利的登基。
“不是容晟就行。”
宋裕沖著元祐帝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父皇,您可要長命百歲。”
“怎么,你又看中朕私庫里的什么東西了?”心里本還有幾分唏噓,被宋裕這么一打岔,元祐帝又沒好氣的開口。
“您現在私庫里......也沒什么好東西了。”
說罷宋裕便一溜煙兒的跑出了紫宸殿,留元祐帝在原地笑罵了幾句。
“芬兒,你瞧瞧這孩子,快被朕寵的無法無天了。”
“芬兒,大越那老皇帝今年也才六十七,朕也老了,不知道還能陪著裕兒和阿歡多久。”
他現在年歲大了,越來越想念芬兒。
......
而此時的大越滿朝上下都進行了大洗牌,新帝年號明德,昔日其他幾個皇子的勢力都被絞碎,成王敗寇,莫過于此。
大越宮。
“皇上,臣一定不負您所托,順利出使大祁。”
龍椅上的人聞言笑了,“令忱,朕就知道,你跟你父王不一樣,朕剛登基,局勢不穩,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和大祁的友好邦交。”
“當初你父王出使大祁,聽說是鬧了些不愉快,你這次去一定要讓大祁消除仇怨,朕不管你用什么方式。”
“遵命。”
容令忱恭敬的磕了個頭,走出大殿后,臉上的表情逐漸被仇恨替代。
若非是大祁搞壞了父王的名聲,他們又豈會輸掉皇位?
大祁......他與大祁之間的仇恨,不死不休。
回到王府,容令忱徑直走向府里的一個偏僻的院落。
“王爺。”
“人呢?”
幾息后,一名腳踝系著紅繩的女子出現在容令忱面前:
“琵兒拜見王爺。”
“其他人都出去。”待到屋子里只剩下兩人時,容令忱方才再次開口:
“本王教給你的秘術,學的怎么樣了?”
“愛憎之瞳,施展秘術時第一個注視婢子的時間超過半柱香的人,會中此毒迷惑心智,厭惡之前至愛的親人,喜愛之前厭惡的親人,愛憎顛倒。”
琵兒聲音如同珠玉一般,“王爺傳授此秘術,琵兒已完全掌握了。”
愛為百毒之引。
“此乃大越皇室秘術,你可不要辜負本王的良苦用心。”
此秘術對施展者的要求極高,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了眼前的女人。
由于此秘術一旦傳出去,大越皇室將會被天下人指責,所以容家先祖立了祖訓,非關乎宗族存亡而使用此秘術的后人,活活焚死。
但他還是要替父報仇。
容令忱伸手劃過琵兒的臉,眼底一片漆黑:
“你這張臉,可真好看。”
同大祁的福安郡主有六分相似。
想必......同大祁已故的元后也極為相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