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忱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他只知道當初父王和姑母來大祁和親未果,當時姑母也參加了女學的比試,但卻輸了。
難道當時贏的是面前這位郡主?
看著有點不大像。
在容令忱沒有察覺到的地方,宋時歡已經悄悄溜出了大殿。
梅知臨急匆匆的跑過來,站在宋時歡面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郡主,您著急派人叫臣,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皇祖父出事了,一會兒你為皇祖父探探脈象。”
一聽到宋時歡的話,梅知臨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還請郡主同臣詳細說說情況。”
與此同時,殿內。
吳奇在給元祐帝斟酒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酒灑在了元祐帝的衣袖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吳奇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帶您去偏殿更衣。”
元祐帝看了眼衣袖上的污漬,起身朝著偏殿而去。
這吳奇什么時候這么毛手毛腳了?
偏殿。
“皇上,您又飲酒了。”
知曉了元祐帝異樣的梅知臨大著膽子開口,“臣給您探探脈,看您還能飲多少酒。”
“朕每日連喝點酒都要被你這老家伙給管著。”
元祐帝視線落到宋時歡身上,莫名就有些挪不開眼。
探完脈后,梅知臨緩緩開口,“皇上只可再飲半杯。”
元祐帝聞言瞪了梅知臨一眼,氣呼呼的去更衣了。
身后,宋時歡神色沉重,“梅太醫,怎么樣了?”
......
“皇上脈相無恙,并無服用過毒藥的跡象,體內也沒有蠱蟲之類的東西。”
梅知臨的話讓宋時歡瞪大了雙眼,“可皇祖父的異常......”
“郡主稍安勿躁。”
梅知臨嘆了口氣,“脈相無恙說明皇上沒有中普遍意義上的毒,但還有一樣東西,脈相是探不出來的。”
“秘術。”
“可有解?”宋時歡語氣里帶有幾分迫切。
卻見梅知臨神色有些古怪,“秘術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有作用時間的,過了時間效果自然就解了。”
“自己就能解?”
宋時歡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如何縮短作用時間,別說一日,就算是一個時辰,我也不能讓皇祖父被秘術擾亂心智。”
“若是能知曉是何秘術,方能去尋縮短作用時間的方法。”
梅知臨眼中閃過一抹暗芒,“當然,還有一種法子,但不知道有沒有用......試與不試,全憑郡主的心意。”
“你說。”
......
殿內。
知曉元祐帝脈相并無異樣,沈明文和顧征眼底的擔憂消散了幾分,可沈清平自始至終眼神就鎖死在容令忱身上。
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兇獸。
“惜顏,朕記得去年你曾寫過一篇策論,朕到現在都還在書房里放著,你且念給大家聽聽,讓大家一起欣賞一番。”
中了迷藥的元祐帝瞬間便化為了夸夸機。
只是這一句話說罷,殿內兩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一個是已經有些麻木的宋惜顏,她哪里知曉什么勞什子策論?
另一個是......
“皇上,今日是為大越閔王接風洗塵,就不必在今日的宴會上......”
沈明文欲哭無淚,皇上啊,不是說好了要隱藏好郡主的才學,讓他做郡主的夫子嗎?
他不敢想郡主那篇策論傳出去,會引起多大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