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夫子了。”
沈清平感受著宋時歡的視線,臉色不大自然的摸了摸鼻尖,他怕一會兒氣氛太過熱鬧,得先把郡主帶離這是非之地。
......
半個時辰后。
費殊鼻青臉腫的跑到了宋時歡面前,“郡主,打起來了,大家打起來了。”
他因為拉架,還挨了好幾拳。
宋時歡聞言便要往登云亭的方向走,卻被沈清平給攔下,只見沈清平神色驚訝:
“費公子,大家怎么會打起來呢,都是讀書人,應該做不來打人的事情。”
“小沈大人有所不知,是因為評定誰的詩更好才打起來的。”費殊只覺得傷口發疼。
“往年詩會也都會評出魁首,為何往年不曾打架?”
沈清平的話讓費殊雙眼茫然,因為什么,難不成小沈大人不知道嗎?
若非小沈大人拋出一個無人可以拒絕的魚餌,大家又怎會拼了命的想要獲勝。
“費公子不必擔心,想來也只是小打小鬧罷了,費公子幫本官一個忙,本官來日定有厚禮相贈。”沈清平湊近了幾分,沉聲道,“勞煩費公子暗暗記下動手的人,還有動手的時候他們都說了什么。”
沈清平拍了拍費殊的肩膀,“去吧。”
費殊人傻了,什么叫小打小鬧?
還要讓他回到那個會被打的地方。
可一想到沈清平說的厚禮,費殊雙手握拳,拼了!
直直的原路返回而去。
......
“夫子這是何意?”
宋時歡捧起了一把白雪,“文人向來自詡清高,夫子這一鬧,今年的詩會怕是要被定在恥辱柱上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真正清高的人能有幾成?”
沈清平勾了勾嘴角,“這次詩會上大打出手的,說明心氣浮躁,不適合為官,我這是在替皇上挑選真正的可用之才呢。”
來年殿試,皇上也能依據此次記錄排除掉一大批人。
宋時歡聞言看向登云亭的方向,“那鄭方他們......”
“郡主,我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所以也沒有提前通知他們,這一次,端看他們自已的造化了。”
若是一次小機會都能讓他們自亂陣腳,那也不配入秦王一系。
這次詩會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
最終獲勝的乃是一名其他地方的舉人,已經被打得雙眼都腫的瞇了起來。
“小沈大人,這是在下做的詩......您看......”
只見沈清平端詳了幾順,笑著開口,“本官覺得,還是郭楓做的好一些。”
瞬間,在場挨了打的文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在這里爭了半天,結果被一個人影兒都沒看到的給搶了頭籌?
沈清平看了眼毫發無傷的鄭方等人,心下滿意:
“本官也會遵守承諾,把郭楓做的詩拿去給皇上看。”
郭楓作為從葉士杰手底下的出來的解元,本就是眾矢之的。
又有沈清平這一出,瞬間又把郭楓給推至風口浪尖。
一旁默不作聲的宋時歡忍不住同情了一番某王爺。
果然。
當沒有危險發生的時候,夫子就是最大的危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