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
“看樣子像是大祁派來的使者。”
大越的百姓們開始朝著喻凡的位置靠攏,當聽到喻凡的哭號時,大家的臉色都精彩紛呈。
大祁皇孫被他們大越給虐待了嗎?
明德帝剛登基不久,皇室的其他王爺便死的死傷的傷,本來大越民間對于明德帝就頗有微詞。
又有天災降臨,大越百姓心里對明德帝是畏懼高于敬重。
“我們大皇孫在大祁錦衣玉食,奴仆無數。”喻凡哭的更起勁兒了,“為了成全閔王自愿來大越做客,結果過的還不如普通的百姓,讓我回去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一刻鐘后,喻凡身體還是搖晃,哭暈了過去。
“我們愿意把自已的口糧拿出來,讓大祁的皇孫吃飽!”
見有官員匆匆趕過來,周圍的百姓們開口說道。
事關大越尊嚴,既然皇上不給,那他們給!
“趕緊散了,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再看熱鬧小心命都不保。”官員惡狠狠的開口,隨即便吩咐護衛把喻凡抬走。
暗處,喻凡的嘴角微勾。
不知道他這演技,能否讓郡主滿意?
喻凡被氣的“一病不起”,本來應快馬加鞭趕回大越的行程被耽擱下來,幾乎是每走到一個地方,喻凡都得停下來緩上幾天。
這幾天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喻凡和當地的密探聯系上,并且摸清當地的兵力分布。
一封封密信暗中傳往大祁。
......
秦王府。
“郡主,您看起來好像并不高興。”
沈清平頓了頓,看向宋時歡手里那一摞密信,眼神漸漸變得晦澀。
按理說,得到了大越這么多的情報,應該高興極了才是。
“夫子,喻凡在大越待的越久就越危險。”
宋時歡表情凝重,喻凡哭宋言崢,就相當于在明德帝頭上拉屎。
她還特地跟喻凡說過,要盡可能快的打探消息,中途只需經過幾個核心的州府即可。
可喻凡......卻在每個地方逗留那么久......
“郡主,喻凡是將士,如今有機會能摸清整個大越的兵力分布,您覺得他還會有心思想別的嗎?”
沈清平垂下了頭,年輕的將士渴望建功立業,尤其是喻凡這樣......從漠北走出來的。
“大越,我們是勢必要拿下的。”
宋時歡的聲音響起,帶著讓人安定的感覺,“打探軍情的機會有一次,便會有第二次,若是喻凡為此喪命,那大祁就虧大發了。”
宋時歡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迎春,我要進宮一趟。”
“我宋時歡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沈清平一直看著宋時歡離開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見也沒有收回視線,直到一聲低笑響起:
“沈三,若阿歡再大些,其實比本王更適合領兵,你說是不是?”
“上天眷顧王爺,送來了郡主。”沈清平發自內心的開口說道。
宋裕聞言便笑出了聲,“本王就算自已生,也生不出一個比阿歡還出色的孩子了。”
珠玉在前,他只想好好捧著珠玉。
聽懂了宋裕的意思,沈清平眼底也沒有半分驚詫之色,“王爺,郡主心軟的很,這小半個月,她往顧府跑了三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