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比,元祐帝看宋裕的目光立刻和藹起來。
“老四跟你比還是差遠了。”
此刻在齊王府的齊王莫名其妙的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還覺得周身寒冷。
“沒什么事兒了,兒子就先回去了。”
宋裕猴急的往外跑,元祐帝見狀勾了勾嘴角,他打賭這混賬要去找那個沈家老三。
果不其然。
“沈三,你能從你爹嘴里套話兒嗎?”
“不能。”沈清平深知自已幾斤幾兩。
“罷了,本王也沒從老頭子嘴里套出來。”宋裕一副憂郁的模樣,“別人都有夫子開小灶,而本王卻沒有。”
這讓他心里好生難過。
......
次日。
宋裕直接開口說想跟大家一起聽講解,鄭方幾人雖不明覺厲,但也跟著宋裕加入了其他大組。
只半天,幾人便發現了不對。
之前那個姓趙的官員教的果然有問題。
在宋裕的眼神示意下,幾人就當作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聽著,姓趙的官員見狀也松了口氣,幸好沒有被察覺。
齊王府。
“又失敗了......”
齊王看著籠子里的蛐蛐,“那個郭楓命也太好了。”
“王爺,還需要奴才做什么嗎?”
“不用了。”
齊王緩緩開口,“本王斗不過老天爺。”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新科貢士也都知曉了殿試的流程,所有人都滿心期待的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去爭取那個令天下讀書人趨之若鶩的位置。
......
三月十五,春寒料峭。
人們身上的冬衣還都沒有脫掉,走在路上還會凍的直搓手。
就在這樣的一個日子里,元祐三十九年的殿試正式開始。
殿試一般不會再刷掉考生,僅會對考生們進行排名。
首名,即為狀元。
拂曉時分,所有的新科貢士帶著提前備好的一應物品,在官員的引導下自宮門而入,在太和殿前排列整齊。
除了宋裕之外,其他的貢士都是第一次踏進宮門,幾乎都是激動的一宿都沒有睡好。
統一的貢士服下是一顆顆蓬勃跳動的心臟,他們日思夜想的這一天,終于來了!
宋裕作為會元,站在最前列,身子挺拔,表情平靜,身后則是根據名次依次排開的新科貢士。
文武百官也都身著朝服,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所有人都靜靜的站著,直到吳奇的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
所有人跪了下來,三跪九叩,向大祁最尊貴的人行禮。
額頭觸地的那一瞬間,許多新科貢士眼角都有晶瑩閃過,這一跪,他們就是天子門生了。
“都起來吧。”
元祐帝的聲音響起,透過大殿看向殿外。
元祐帝的目光一下子便被人群最前方的宋裕給吸引,衣袖下的手指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原來他的兒子穿上貢士服,是這樣的英俊挺拔,猶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晨光灑過去,似乎是給宋裕的青袍鍍上了一層淡金輝光。
元祐帝有些看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