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帶回來了嗎?”
詭醫難得語氣帶了幾分急切,宋裕聞言連忙從衣袖里取出了一個樟木制成的盒子,遞給了詭醫。
詭醫結果后打開看了看,是想要的蠱蟲。
抬頭看了宋裕一眼,“還需要用郡主的指尖血。”
“你這是什么法子,能管用嗎?”
宋裕忍不住開口道。
“這是唯一的法子。”
“那用我的血可以嗎?”
詭醫聞言給了宋裕一個你是誰的眼神。
宋裕不忿兒。
他是誰?
他是太子,公主的爹!
但宋裕到底是沉默了,眼睜睜的看著詭醫把宋時歡帶進了屋子里,雙手虎口處還有些震疼。
“殿下,先回去收拾收拾吧。”是沈清平的聲音。
兩個同樣憔悴的人對視了一眼,宋裕拍了拍沈清平的肩膀,扯了扯嘴角,“沒事,就在這兒守著。”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宋裕的思緒有些發散。
他這趟去苗疆,吃了不少苦頭。
那苗疆圣女性子古怪,雖然有詭醫的信,他還是被到處布滿霧氣的山谷困了許久,山谷只有一個蜿蜒曲折的小路。
他沿著小路爬到了山頂。
夜色漸深之時不知摔了有多少次。
終于在抵達山頂的時候,他見到了所謂的苗疆圣女。
可苗疆圣女并不愿意給他蠱蟲。
他被要求卸下華服,赤足素衣,在苗疆圣地前的石像邊站著,任憑日曬雨淋、毒蟲侵擾,也無人在意。
終于在宋裕覺得自已堅持不住快要暈倒的時候,他才再次見到了苗疆圣女。
“你知你求的,是我苗疆守護圣蠱嗎?”
宋裕搖頭。
“若我把圣蠱給了你,十年之內我苗疆可能瘟疫橫行,而你身為大祁皇太子,未來的天子,是會選擇趁虛滅了我苗疆,還是會出手相助?”
宋裕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如此珍貴之物,他拿什么才能取信于苗疆圣女?
難怪,那詭醫指名要讓他來苗疆一趟。
“勞煩圣女取來血蠱,我宋裕立下血誓,十年內絕不侵擾苗疆,必要之時,為苗疆提供幫助。”
若有違背,血蠱自會要了他的命。
后來苗疆圣女把圣蠱給了他,也沒有給他下血蠱。
只說了一句欠青云派的情還清了。
那一刻,宋裕覺得他突然頓悟,上天永遠是公平的。
他宋裕得掌上明珠的這一世,從紈绔王爺脫胎換骨變成太子的這一世,是用青山掌門的生命換來的。
所以他應當為救青山掌門付出些代價,所幸,只是一些皮肉之苦。
他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城,從未如此篤定青山掌門一定會活著。
吱呀——
屋門被打開,宋裕散亂的思緒緩緩往回收,對著走出來的人露出了一個笑臉。
宋時歡指尖包著紗布,徑直走向宋裕,而后示意宋裕蹲下。
“嘶——”
隨著蹲下的動作,宋裕痛呼出聲。
......
“父王受傷了。”
宋時歡手里拿著藥膏,開始涂抹宋裕臉上的瘀青。
“小傷。”宋裕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