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后被氣的鼻子都歪了,可元祐帝卻沒有絲毫想要責怪宋裕和宋時歡的意思,反而樂呵呵的給宋時歡夾菜。
宋翎忍不住了,皺著眉頭道:
“阿歡,從進來到現在你都不曾向你皇祖母行禮問安,不可如此無禮。”
“可是,父王說我皇祖母在天上呢。”
咳咳——
宋裕被嘴里飯菜嗆的脖子都紅了,想憋卻根本憋不住笑,整個人抖的跟篩子似的。
“放肆!你怎么這么粗魯,半點規矩都不懂?”
“以前大家都說我是有爹生沒爹養的,我確實不懂。”宋時歡很是無辜。
宋翎被宋時歡氣的直喘粗氣,宋裕樂的直拍大腿。
偏生元祐帝還在拉偏架,不贊同的看向宋翎,“跟一個孩子計較干嘛,心眼別那么小。”
宋翎被惡心的只差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了。
宋時歡暗暗朝著宋裕眨了眨眼,父女倆心有靈犀。
這個太子,名義上是她的父王,實則一點都不喜歡她,剛好,她也不喜歡這個太子。
本能安安穩穩吃頓飯,繼后卻不愿讓東宮就此敗下陣來。
“言崢,你最近不是做了一篇策論,念給你皇祖父聽聽。”都知道宋裕胸無點墨,繼后便熱衷于表現東宮的學問。
宋言崢聞言連忙把提前準備好的策論念了一遍。
沒等來元祐帝的夸贊,卻等到了一聲小大人兒似的嘆息:
“哀民生之多艱,寫這篇策論的人一定親眼見識到了許多人間疾苦。”
啾——
宋裕瞬間心領神會,秒跟。
“你何時有這樣的閱歷了?”宋裕白了宋言崢一眼,“無病呻吟,這樣寫出的策論一文不值。”
“大伯何故如此惡意貶低我?”
“貶低你?”宋裕勾了勾嘴角,“那本王考你一道策論題。”
“禹思天下有溺者,未足與議也。”
說罷,宋裕就開始悶頭干飯,葉士杰出的截搭題,一做一個不吱聲。
宋言崢值得擁有。
直到宋裕肚子都吃飽了,宋言崢也沒答出來,大汗淋漓的站在一邊。
“你一個長輩為難晚輩,這題你答得出來嗎?”宋翎不屑的開口道。
宋裕坐直了身子。
謝邀,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最會答葉士杰出的題了。
當宋裕極為流暢的答完后,就連元祐帝都有些不適應,連連看了宋裕好幾眼。
“大伯肯定提前背答案了。”宋惜顏開口控訴。
“心是臟的,所以看什么都臟。”
宋時歡黝黑的杏眼看向宋惜顏,“這樣的題目對我父王而言不過是隨口一答,我不知你學問如何,但你品性不好。”
“你!”宋惜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樣,打個賭吧。”
宋裕笑瞇瞇的看向宋翎,“你隨意出六道題,本王來作答,若是答的上來,你就站在坤寧宮外,大喊四聲東宮只會生蠢蛋,如何?”
“四書五經,隨你出題。”
宋翎有些心動,“若你答不上來呢?”
“那我就是蠢蛋。”宋時歡指著自已,“畢竟父王現在只有我這一個蛋。”
元祐帝把生平最痛苦的事情想了一遍,還是沒忍住笑了一聲。
“好,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