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輜重副連長,因為跟旅長有點關系,長期在輜重營欺壓士兵,作威作福。”
剝削階層的惡霸啊、
死不足惜。
這算不得違紀。
參謀長不由感覺好笑,江向陽很多行為,看似魯莽,卻都是謀定而后動。
不得不說,殺了一個俘虜以后,剩下的俘虜乖了很多。
在兩個小時的訓練之后,江向陽從女兵連,宣傳科,炮兵連借來了很多識字的干部。
又領了繳獲60師帶來的筆,墨水和紙張。
開始讓士兵們分頭審查這些俘虜。
一個個從年齡,籍貫,出身,履歷,江向陽布置了三十多個問題,讓負責審查的人,一個個慢慢問,恨不得把他們祖宗八輩都查清楚。
這些問題不止是針對俘虜自己,還有他們身邊的軍官,戰友。
江向陽沒有親自審問,卻在一邊看著。
“這個說謊了..把他拎出來..”
“我沒有撒謊...”
“你登記的籍貫,是廣州人,而且在廣州長大,你用廣東話給我說一遍,各個國家有各個國家的國歌?”
俘虜努力的回憶,并且用半生不熟的粵語說了一遍。
江向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那邊那個兄弟,你也用廣州話教一下你這個長官,怎么說各個國家有各個國家的國歌...”
“大膽說,你要是說的不標準,我也當成你撒謊,拉出去斃了。”
當粵軍兄弟用純熟的廣州話說出各個國家都有各個的國歌的時候,不僅負責審訊的紅軍笑噴了,連60師廣東籍的士兵也笑瘋了,他們從來沒想過,從廣東話說這段,這么好笑。
俘虜說謊,只有一個可能,隱藏自己軍官身份。
藏不住了,被江向陽用駁殼槍指著頭。
“鄙人178旅中校參謀侯武峰,黃埔六期..”
“在我面前說謊,這個身份保不住你,給你個機會,指認三個軍官...我就把你當做普通俘虜對待。”
說罷江向陽指向了那些正在跑步,等待接受調查的俘虜。
死道友不死貧道,侯武峰光棍的指認了兩個。
一個六期,一個是黃埔五期,跟程軍長雖然不在一個隊,還能算是武漢分校認識的同學。
戴參謀長都氣樂了。
這小子真厲害。
想起三個主力團派出的政工干部,竟然連這樣的信息都沒查出來。
他才到了多久,用繼續指認的方法,差不多都把藏在俘虜中的白匪軍軍官給指認完了。
把所有俘虜過了一遍。
在士兵們反復交叉指認下。
粵軍的十九路軍老兵,后來補入的各地新兵,排長以上的軍官,全部被分開關押了。
“參謀長,我們紅軍優待俘虜的政策,是對的,但是在行軍過程當中,尤其是長途轉戰,四面是敵人的時候,這樣政策,確實束縛了我們的手腳,罪行累累的敵軍排長,論說應該審問,坐實罪名后,進行判決。可是敵人不會給我們這么多時間,一定會利用我們立足未穩的機會,跟在鄂豫皖時候一樣,調集重兵,圍剿我們...政委,副軍長都等著兵用,敵人也不會給我們時間按部就班遵循政策。”
“這件事,我去跟政委解釋,以后有人拿這件事說事,就說我同意的。”
之前有過交流,戴參謀長明白江向陽的做法,先分開俘虜的來源,經歷,以方便根據不同的俘虜,采取不同的方式轉化。
這樣的工作,顯然要比之前三個團政工人員一窩蜂上去說教,要務實太多。
“參謀長,那些軍官,還要進一步分開,有條件,最好每個人都單獨關押...就算是沒有條件,也要做到把那五個黃埔的分開,單獨關押。”
“江連長,政委雖然說了,這幾個黃埔生,轉化了也不給你,但是你不能不管他們的轉化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