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杏眸倒豎,這話真是氣著她了,楊炯罵她丑她毫不在意,因為她知道自己非但不丑還容麗艷日。可他罵自己女夫子的身份是太子給的,暗諷是自己賣笑得來,這讓向來自視甚高的她怒不可遏。
“你!你!”
“你什么你?說到你痛處了?”
“夫子是官家欽賜,我鄭秋每年年終都參加太學學正考評,從來都是第一!你憑什么如此污蔑我?”鄭秋怒目而視,再也忍受不住,厲聲喝問。
楊炯聳聳肩,無所謂道:“誰知道是不是太子走的關系?誰都知道你們在蘇州,嘖嘖嘖~~!”
鄭秋咬牙切齒,環顧四周,見門后有一攔門棍,抓起來就要追打。
“住手!你們給我閉嘴!我叫你們來是吵架的?”李瀠怒聲呵斥,制止了二人的吵鬧。
楊炯聳肩:“有啥好查的?長安誰都知道白玉扇是鄭秋的私物,她沒少拿著招搖,你直接抓她進詔獄,什么老虎凳辣椒水,什么十大酷刑,全給她來一套,她還能不招供?”
鄭秋冷哼:“小人架詞誣君子,其舌赤若火,如吐水于瓶,心思之毒,令人不齒。”
楊炯見她譏諷自己弄舌,張嘴就要反駁。
李瀠柳眉一挑,盯著楊炯:“再鬧我打你!”
楊炯閉嘴,心下腹誹,真是反了天了,要不是看你是個弱女子,我定讓你好看,暗道還是小時候的李瀠可愛,現在動不動就威脅人,真是惱人。
李瀠拿起白玉扇,扔給鄭秋:“什么時候丟的?在哪丟的?”
鄭秋見李瀠并不針對自己,拿著扇子回想起來:“三日前鴻賓樓詩會,被一個人撞了一下,回身時就已經丟了,四下找尋,那人早已不見蹤跡。”
“詩會上都有什么人?”
“太子組織的詩會,眾多皇子都有參加,還有幾位公主,不少太學生和朝廷官員也在,人很多,有的人來照個面就走了,人太多,我也記不太清了。”鄭秋有些懊惱,回憶出聲。
李瀠暗自皺眉,拍了楊炯一下,沒好氣道:“別耍寶,你也罵過她了,算是出了氣,現在能給我好好查案了嘛?”
楊炯無奈:“你先告訴我,你為何會對一樁命案感興趣?”
李瀠見他如此問,直言道:“你看桌下!”
楊炯依言俯身看去,目光一凝,桌子下赫然是用鮮紅的朱砂寫就的鎮魂符,心下一凜,暗道:“連環殺人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