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我要你幫我選上太子妃!”
楊炯翻了白眼,沒好氣道:“我是掖庭推官,不是皇帝!能做的就是給你上上評,選不選得上,要看皇后的意思!”
“好!那就上上評!”
“沒問題,現在可以告訴我誰是兇手了嗎?”
鄭秋彎轉身體,右臂后撐,輕輕甩動長發,悠然道:“你我雖稱不上死仇,可過節卻不小,光憑一張嘴就想騙我的消息?”
“你想怎么樣?”
“明日勘驗秀女身份!你不為難我,我再告訴你兇手是誰!”
楊炯皺眉,見她左顧言他,疑竇頓起,冷聲道:“你真知道誰是兇手?”
鄭秋輕撫幾下湖水,自信道:“兇手左撇子,右手大拇指有疤,不妨告訴你,那個疤痕是燙傷所致,故此才在死者吳瑤身上留下一道凸起的淤痕。”
“所以呢?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騙我?你說的這些我大都知道!”
鄭秋知道不說些關鍵信息是打動不了楊炯,于是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不勞身于案牘,所以對文字不敏感,你可知道,案卷中的死者八字全都為陰?”
“這個我知道,說些我不知道的!”楊炯翻了白眼,心中暗自盤算,她若是再說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那自己也沒必要在這聽她廢話。
鄭秋聞言一愣,盯著楊炯良久,確認他沒有誆騙自己后,繼續道:“你不好奇,為何張素貞和吳瑤兩個死者都是秀女?”
“巧合吧!”
“不對!兇手要找八字全陰的人,在哪里能接觸到女子八字呢?哪里有眾多女子檔案呢?”鄭秋盯著楊炯的眼睛,提醒出聲。
楊炯恍然大悟,一拍腦門,暗罵自己蠢,怎么就陷入了牛角尖,總想著怎么盡快在長安檢索出八字全陰的四陰女子,然后守株待兔。
卻從來沒想過,兇手其實和自己有一樣的困擾,他想要在長安城中尋找到四陰女子只能通過官方的渠道才能事半功倍,那只有兩個地方能滿足條件,戶部和掖庭!
戶部可能性最小,戶部籍冊浩如煙海,查閱翻看都有記錄,短時間內不能檢索出八字全陰的女子。如此推理,唯一可能的就是掖庭,一想到王珠的籍冊只有掖庭才有,最近死去的張素貞和吳瑤都是秀女,戶籍冊也都在掖庭,更加印證了這種猜測。
楊炯目光一凝,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宮中掖庭?”
鄭秋嗤笑:“你們太小看人,我鄭秋不說讀盡天下書,可也敢稱學富五車。所知學問,足以傲視同儕,鴆毒而已,有必要遮掩嗎?”
“除此之外?”
鄭秋站起身,赤著腳走近楊炯,語帶自信道:“除此之外,我剛好見過一人,他是左撇子,右手大拇指有燙傷疤痕,會內家功夫,通曉道家典籍,也算是宮中人,能接觸到宮中掖庭籍冊,你說他是不是兇手?”
楊炯聞言全身劇震,抓住她的肩膀,厲聲道:“快告訴我是誰!”
鄭秋見他雙目赤紅,手上力道極重,冷哼一聲,一腳踩在他腳背上,疼得楊炯齜牙咧嘴,連連后退。
鄭秋見他那窘迫模樣,暢快一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楊炯目光一冷,厲聲道:“鄭秋!你知不知道,只要你說出兇手,就能避免下一個受害者出現!能救很多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