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鄭夫子,詩詞什么時候都能學,可讀書所為何?我王永玉為的是替民正義,五皇子殘殺無辜,王永玉請殺五皇子!”
王家王永玉高聲叫喊,生怕自己剛組織起來的學潮被鄭秋三言兩語,軟硬兼施的手段給哄回去。
君子可欺之以方,讀書人面子大過天。如今他王永玉能為民正義,要是自己回去了,那豈不是站在了百姓的對立面?一時間眾太學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行,真可謂進退兩難。
方茲之時,遠處內衛呼嘯而至。
黑色內衛勁裝,上身團繡金絲菊,腰佩兩柄長短刀,陽光下耀眼奪目,赫然是負責暴力抓捕的內衛菊部。
菊十三行到近前,高聲道:“今日平旦(凌晨3:00~4:00),五皇子慘遭白蓮教徒暗殺,羽化登仙而去,今早內衛稽查長安各處,搜尋白蓮余孽!”
話音剛落,身后四內衛齊出,沖進人群拖出王永玉,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還有誰想殺五皇子?還有誰為白蓮余孽站臺?”菊十三冷漠出聲,聲雖不大,勢卻駭人。
鄭秋見差不多了,微笑著走到太學生面前:“還不去占座?一會兒我講課可不許扒窗戶!”
太學生如蒙大赦,簇擁著鄭秋返回了太學。
三大儒見此間事了,對著孔尚冷哼一聲,揚長而去,只留下孔尚一人在太學門前發愣。
宗人府大牢。
楊炯心中思索,也不知道鄭秋那女人行不行。他有把握激鄭秋幫自己,只是擔心她對上孔尚沒有勝算。
鄭秋這人有個小愛好,就是喜歡金石古董,酷愛收藏。
楊炯給她的書信,看似譏她,實際上是默認將螭虎啣芝紋玉佩送給她。以她的心思,應該能懂,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阻止太學生上書。
“你挺舒服呀!”
楊炯悚然一驚,坐起身見皇帝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趕忙起身道:“見過官家!”
“呵!你還知道君臣之禮?”
楊炯高呼:“君臣之禮不敢忘!”
“好!那你就說說何為臣子禮?”皇帝上下審視,冷聲道。
楊炯心思急轉,不知道皇帝為何如此問,認真道:“賢者之為人臣,北面委質,無有二心。朝廷不敢辭賤,軍旅不敢畏難,順上之為,從主之法,虛心以待令,而無是非也。故有口不以私言,有目不以私視,而上盡制之。”
“呵!你倒是無有二心,也確實稱得上不辭賤,不畏難。可順上從主,口不私言,你怎么說得出口?還上盡制之!狗屁的上盡制之!”皇帝怒聲喝罵。
楊炯塌著個臉,沒好氣道:“官家忒不講理。我家夫人都說,楊家父子為君分憂,一南一北,千里奔辛。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怎么官家一開口就說小子的不是!”
皇帝聞言大怒,一腳蹬開本就無鎖的牢門,吼道:“你還敢提你那夫人!今天老子就打死你個狗東西,替朕的女兒們出一口惡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