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李瀠語氣堅決。
“我沒有!”楊炯有些惱羞成怒。
李瀠瞧了他一眼,翻身上馬:“在我面前還敢說謊!”
楊炯跟著翻身上馬,朝毛罡點頭示意,麟嘉衛眾人繼續朝北方疾馳。
“呃……李瀠!男人有時候也需要隱私,隱私你懂不懂?”楊炯氣急敗壞。
李瀠與他并駕齊驅,譏諷道:“是勾引其他女人的隱私嗎?”
“你別血口噴人!我要告你誹謗!”楊炯羞惱辯解。
李瀠對他太熟悉了,見他這般模樣,也懶得與他爭辯。沉默片刻,她幽幽道:“你的家信送出去了嗎?”
“嗯!”楊炯點頭。
“有小魚兒的嗎?”
楊炯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猶豫道:“有……?還是沒有啊?”
李瀠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有沒有你自己不清楚?”
“啊!那沒有!”楊炯見她神色不善,哪敢再惹她,連忙否認。
“哼!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小魚兒被你騙得整日戴著假面示人,你連封家書都不給她,真是讓人心寒!”李瀠寒聲道。
楊炯無奈道:“這不是怕你生氣嘛。”
“哼!你若真是好心,當初就不該招惹小魚兒!”
“李瀠!你別沒完沒了!別以為咱們是青梅竹馬,你就可以胡攪蠻纏!”楊炯咬牙切齒。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楊炯一直讓著她,是因為心中有她,可不是讓她這般無理取鬧的。此風不可長,若這次縱容了她,日后還得了?
李瀠聞言一怔,隨即眼中殺意凜冽,冷冷地看著楊炯。雖相隔一臂距離,楊炯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楊炯心中一緊,但仍強自迎上她的目光,眼中也燃起了一絲較勁之意。
四目相對,仿若有火花在空氣中迸濺。
不多時,李瀠莫名一笑,卻讓人感覺如墜冰窖:“好!楊炯,你最好保持現在這副模樣,千萬別慫。等到了興慶府,咱倆共赴黃泉之時,也能省些麻煩!”
言罷,她狠狠抽了兩下馬臀,駿馬長嘶,加速向前奔去。
“誰慫誰永遠在下面!我說的!”楊炯沖著李瀠的背影怒吼,聲音在空中久久回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