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毫不遲疑,將馬韁繩塞給李嵬名,縱身躍至李瀠馬上,擁著她疾馳而去。
李嵬名銀牙緊咬,望著身后緊盯自己的內衛,狠狠抽了下馬臀,亦消失于夜色之中。
“假戲真做,真有你的楊炯!”李瀠恨聲道。
“小棉花,此事我需與你說清楚。李嵬名那鬼精鬼精的樣子,我要是不演得逼真一點,怎么騙過她?這不是為了麻痹她嗎?”
李瀠沉默不語。
“我所言句句屬實,我發誓。”
“你可是喜愛孩童?”李瀠不答楊炯之言,忽出此問。
“啊?我不是回答過了嗎?我再重復一遍,我喜歡咱倆的孩子!”
李瀠沉思良久,悠悠道:“李嵬名容貌甚佳。”
“啊?”
“讓她為你誕下一子,權作我對你的補償。”李瀠淡淡而言。
楊炯聞言一怔,怒道:“李瀠,你少給我亂做主!你要是真覺得虧欠,就給我生個女兒,那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李瀠依舊不語。
“哼,你我青梅竹馬,莫要以為我不知你想干什么,我已非昔日長安紈绔,如今身負武功,你莫要妄圖算計我。”
“并非什么難事,只需加重些劑量。”李瀠平靜道。
“哼,你不懂,那事并非迷暈便可。”
“我所知污糟之事,遠勝你所見。”李瀠冷聲道。
“我已有防備,你休要癡心妄想。”
“呵呵,你想防備我?未免小覷了我李瀠。”
楊炯緘默,李瀠亦不再言語。
一路疾馳,一晝夜后,終是擺脫追兵,抵達西北沱沱河畔。
楊炯下令就地休整,見李嵬名走來,嘲諷道:“可是無暇傳遞消息了?”
“哼,懶得理你,我要沐浴。”李嵬名昂首挺胸,毫無俘虜之態。
“洗個屁!你若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楊炯叱道。
李嵬名見楊炯神色兇惡,心下微懼,低聲央求道:“我心中有數,只擦拭身體,不下水,行嗎?”
楊炯凝視她良久,譏諷道:“可是想傳遞消息?”
“你怎么如此不講道理?不然你看著我洗?”李嵬名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