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懶得理她,高聲道:“菊三十娘,帶她去沐浴!”
見菊三十娘與李嵬名離去,李瀠低聲問道:“你為何如此篤定是她傳遞的消息?”
“我等一路小心謹慎,行軍亦有專人掃除痕跡,剛出綠洲便被盯上,委實怪異。她身為公主,竟敢孤身前往麟州,以其容貌心性,必有后招。
我等白日行軍,追兵夜間即至,依此時間差與騎兵速度推算,那奸細定是夜間傳信。內衛之中唯有菊三十娘和你是女子,諸事繁雜紛擾,難以時刻留意李嵬名舉動,她有動機有手段,讓我不得不懷疑。”楊炯剖析道。
李瀠搖頭:“她那般柔弱,不像是會武功的人。內衛雖無法時刻緊盯,然她起夜時菊三十娘皆會相隨,她若欲做記號,絕難逃過菊三十娘的眼睛。我反倒覺得蒲哆辛那老家伙嫌疑更大。”
楊炯輕笑:“蒲哆辛可沒李嵬名會演戲。”
言罷,徑直朝沱沱河上游而去。
明月高懸,清輝灑遍曠野。
李嵬名亭立于河邊,微風輕拂發絲,清麗脫俗。今日她身著素色長裙,裙角在夜風中搖曳生姿,更添幾分嫵媚。只見她取出一方巾帕,先輕輕擦拭那本就光潔的臉頰,動作優雅舒緩。月光之下,她的面容愈發嬌艷,雙眸恰似碧海蕩漾,流轉之間盡顯澄澈。
她緩緩抬起玉臂,巾帕滑過纖細手臂,肌膚勝雪,溫潤如玉。而后微微彎腰,輕拂雙腿,那雙腿修長筆直,在月色映照下,宛如漢白玉雕琢而成。她那專注擦拭的樣子,靜謐恬淡,周身散發一種超凡出塵的氣質,令人見之忘俗,仿若世間所有美好皆集于她一身。
楊炯行至菊三十娘身前,低聲問道:“可有發現?”
菊三十娘懊惱搖頭。
楊炯擺手,抬眼見李嵬名梳洗完畢,現坐于岸邊揪扯野草,遂走上前提醒道:“菟猻是肉食動物,不吃草。”
李嵬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上哪去尋肉喂它?它天天吃水泡面餅,若不吃些野草,早就憋死了。”
楊炯也是無語,罵道:“你說你非養這么個東西干嘛?它自身不會捕獵,人食何物它便食何物,肉食動物竟被你養成食草動物。如今又多了個狼崽子,你莫非也要喂它吃草?”
言罷,拎起兩個小崽子后脖頸,阻止它們相互撕咬,一并扔于李嵬名身前。
“你真討厭!”李嵬名狠狠瞪了楊炯一眼,抱起地上兩個崽子,左右端詳,見它們在懷中仍相互撕咬,才覺放心。
然后也不理會楊炯,重新坐于岸邊,拔起野草。
楊炯無奈,走至她身旁坐下,見她赤著腳丫不時撥弄幾下河水,眉頭一皺,不由分說提起她的腳,拿起她先前擦拭身體的巾帕,隨意擦拭幾下,繼而冷聲道:“速速穿上靴子,就你這柔弱身子,若再生病,可無藥材醫治。”
李嵬名眼眸一凜,修長玉腿一滑,調皮的腳趾輕輕點了點楊炯的小腿幾下,輕笑道:“你偷看我?”
楊炯沉默不語。
李嵬名笑容更盛,大長腿有意無意地觸碰他幾下,調笑道:“白嗎?”
“李嵬名!你好歹也是個公主!這些你都是跟誰學的?”楊炯惱羞成怒。
“我如今不是你的俘虜么?”李嵬名眨著大眼睛,故作無辜。
楊炯咬牙切齒,一把抓住她作怪的大腿,恨聲道:“你這是在玩火!”
李嵬名毫無懼色,另一只大長腿交疊而上,腳趾輕點楊炯握住自己腳踝的手,挑眉道:“你怕了?不敢玩了?”
楊炯見她這勾人模樣,心中一熱,一把扯過她那修長潔白的玉腿,恨聲道:“我會怕?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