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哼,麻利些!用你的海東青給后面追兵傳訊,指明東北方向!”楊炯厲聲喝道。
“我不!你算計了我,還想我助你騙人,白日做夢!”李嵬名叫嚷不休。
楊炯瞧著天色雖已破曉,可風雪依舊肆虐不止,天地間昏暗如鉛,能見度極低。
見她這般耍賴,心一橫,揚起馬鞭,狠狠抽了幾下馬臀,與身后親兵拉開距離,擺手示意眾人戒備。
而后,他猛地拖住李嵬名腰身,大喝一聲,將她整個人提溜起來,一個反轉,二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下身直抵其雪蓮根莖,威脅道:“你不是問我真假么?我現下告訴你,若不答應,可休怪我動真格!”
“楊炯,你作死呀!”李嵬名又羞又憤,揮舞粉拳,雨點般捶打過來。
“嚶~!”
“莫逼我對你無禮!”楊炯雙目泛紅,欺身向前。
“你別~!我答應你便是!”李嵬名滿臉羞紅,嬌嗔出聲。
楊炯冷哼一聲:“早這般乖巧不就好了?非得逼我對你使手段。”
李嵬名雙耳滾燙,狠狠瞪他一眼,玉手置于唇邊,吹出三聲急促口哨,而后解下綁發的紅色麒麟服衣角,舉過頭頂,奮力揮動。
不多時,天空傳來海東青凄厲嘯叫,盤旋數周后,振翅飛向遠方。
做完這一切,李嵬名瞪了楊炯一眼,蚊聲道:“扶住我!”
“什么?”楊炯故作不知。
“你要死啦!”李嵬名羞憤欲絕。
楊炯嗤笑,不再捉弄,右手緊攥韁繩,左手環住她腰身,給予支撐。李嵬名見他會意,白了他一眼,雙手插入后腦發絲,重新束發。
說來也巧,恰在此時,前方一道隱蔽溝壑橫亙,楊炯不知其深淺,不敢貿然試探,當下雙腿一夾馬腹,引著馬匹縱身一躍。
這一躍,李嵬名正因束發雙手無依,整個人順勢貼入楊炯懷中。楊炯能清晰感受到她身軀的顫栗,尷尬的惡人先告狀:“怕冷你不多穿點?”
李嵬名銀牙緊咬,羞憤到了極點,雙腿夾緊馬腹,奮力撐起身子,眼眸含煞,斜向下狠狠砸去。
楊炯嚇得亡魂皆冒,慌忙后縮,與她拉開距離,大罵道:“你想我斷子絕孫呀!”
“你再欺負我,我現下便宰了你!”言罷,滿面紅霞的翻轉身軀,不再言語,唯有那紅得快滴出血的耳垂,泄露了她此刻的羞惱。
楊炯也不再逗弄她,揚起馬鞭,奮力疾馳。
不多時,身后親兵高聲稟道:“將軍,敵軍已至我軍后方三里,敵先鋒轉瞬即至!”
“來得好!展紅色麒麟將旗,今日便與他們好好周旋一番!”
楊炯縱聲大笑,聲震曠野,豪情滿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