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馬鞭聲仿若利刃,剎那間劃開暗室的死寂,尖銳而凌厲,直貫入耳。
耶律南仙恰似游曳的靈狐,身姿曼妙卻透著一股子冷冽的狠勁,美眸寒光閃爍,手中馬鞭恰似靈動毒蛇,于半空肆意游竄,鞭梢每一次甩動,都似抽在虛空里的悶雷,炸響著無形的威壓。
她蓮步輕移至被縛于木樁之上的楊炯跟前,那眼神,仿若高傲的女王般睥睨眾生,薄唇輕勾,溢出的冷笑如若霜風:“哼,心心念念想做駙馬都尉是吧?好,今日,本宮便遂了你的愿!”
楊炯咽了咽唾沫,喉結滾動間,話語透著幾分無奈:“南仙,咱有話好說,何須這般大動干戈?你我是盟友,如此行事,被你麾下將士瞧了去,影響不好。”
耶律南仙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手中馬鞭狠狠一攥:“哼,事到如今,你倒惦記起影響來了?當初你四處宣揚是本宮駙馬時,怎的不嫌丟人現眼?裹挾我部眾為你賣命之際,又何曾念及半分影響?如今倒來與我講這些,不嫌遲了么!”
言罷,她玉臂一揮,馬鞭如黑色閃電,直撲楊炯面門。
“臥槽,你瘋了!”楊炯雙目暴睜,驚吼出聲。
千鈞一發之際,那馬鞭陡然扯偏,“啪”的一聲,重重抽在楊炯頭頂木樁之上,木屑飛濺,響聲震得這昏暗營帳都似晃了幾晃,透著說不出的驚悚。
耶律南仙眼底瘋狂之色愈盛,蓮步輕挪,欺身近前,玉手如鉤,猛地抬起楊炯下巴,那居高臨下之態,仿若執掌生死的女王:“哼,急什么,咱倆有的是時間,本宮今日定要讓你嘗嘗厲害,好叫你知曉我耶律南仙絕非任人拿捏的柔弱羔羊!”
楊炯長嘆一聲,苦笑道:“南仙,真沒必要這般折騰,你若有條件,只管開口便是,況且我還應允了你三個條件,你又何苦用這等手段嚇唬我?”
“哼,你向來聰明,怎會不知本宮所求?”耶律南仙美眸輕抬,恰似寒星閃爍,直直刺向楊炯,那目光里滿是怨懟。
楊炯聞言,一時默然,垂首不語。
耶律南仙嘴角浮起一抹詭譎笑意,圍著楊炯踱步,蓮步輕移間,裙擺搖曳,好似暗夜的魅魔般魅怖:“呵,看來,不動用些手段,你是不肯松口了?既如此,便讓你見識見識我大遼十大酷刑的厲害,嗯……就先從這‘木驢’開始吧,駙馬都尉,可敢一試?”
“且慢!”楊炯瞪大雙眼,急聲高呼,“聽聞大遼十大酷刑,首刑乃是剝皮,怎的你反倒挑這‘木驢’?再者,我堂堂男兒,你用這專為懲戒女子的刑罰對付我,耶律南仙,你莫不是瘋了?”
耶律南仙仰頭狂笑,笑聲癲狂,在這幽閉營帳中回蕩,透著幾分扭曲的快意:“哈哈哈!你便是喊破了喉嚨,也休想有人來救你,乖乖受罰便是!”
楊炯瞧著她這般模樣,只覺頭皮發麻,心底暗忖:這女子,莫不是真有什么乖張癖好?倘若真坐了那木驢,往后哪還有顏面面對家中那群紅顏知己。
正思忖間,見耶律南仙當真將那木驢拖來,忙不迭道:“耶律南仙,此刑本用于女子,與我八竿子打不著,這不屬于我!不合適!”
“合適!”耶律南仙挑眉輕笑,神色篤定。
楊炯只覺后背冷汗涔涔,頓感芒刺在背,安全感如泡沫般消逝,忙不迭討饒:“南仙,南仙!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耶律南仙停下手中動作,美眸輕瞥,似笑非笑:“?0?2?能談?”
“能談,能談!”楊炯忙不迭點頭。
“哈哈哈,好,那你且說說,如何談法?”耶律南仙雙臂抱胸,那姿態,仿若靜候獵物入網的獵手。
楊炯輕咳一聲,緩了緩神色,沉聲道:“當下我首要之事,便是攻打興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