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李嵬名突然問道。
楊炯點頭:“嗯,有一點。”
李嵬名沉默良久,突然羞澀一笑:“我不會安慰人。”
“你在我身旁,便是最好的安慰。”
“就會說好聽的哄我。”李嵬名嘟嘴罵道。
“真話。”
李嵬名大眼睛撲扇,紅唇輕動,玉手輕點楊炯額頭,嬌笑道:“我認為最好的安慰方式便是令你重拾豪情壯志。”
“這是什么說法?”楊炯疑惑道。
李嵬名羞澀一笑,大長腿踢出裙擺,勾魂道:“來呀!”
“別了吧!馬上天亮了!”
“你認輸了?那你就甘愿做我的裙下之臣嘍?”李嵬名得意之態盡顯,揶揄、調笑、玩味之意夾雜,狡黠而又嬌俏。
“哼,來就來!”楊炯怒吼一聲,欺身而上。
“哈哈哈!”嬌聲不止,嗔罵不斷。
日上三竿。
楊炯狠狠瞪了眼吃飽喝足,已經熟睡的李嵬名,扶著老腰走出了房門。他得盡快去找耶律南仙,探聽下現在興慶府的情況,而后商談一下如何逃出城去。
沿著小巷剛走了沒多遠,一只手從街道旁一間半掩的門中探出,直接將楊炯扯了進去。楊炯心下大驚,一個地龍翻滾順勢進屋,起身后拉開距離,迅速抽出匕首,全身氣息陡增,虎視眈眈地做好接敵準備。
“是我!”
“承春?你怎么進了興慶府?”楊炯驚奇道。
李瀠也不廢話,拉著楊炯走上樓,將他推進一間房道:“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
“艸!神通!那一萬人是你的兵?你翻越雪山來的?”楊炯看清這人面目,撤下人皮面具,驚喜道。
“哈哈哈!你要打興慶府,怎么能少得了兄弟呢?我翻越雪山后,本來想要劫掠拜寺口馬場,沒想到被黨項人搶了先,今天遇到三公主,才知道是你干的事!咱們兄弟差點就擦肩而過呀。”沈高陵抱著楊炯,不斷捶打著楊炯的后背,同樣是滿臉的激動。
楊炯上下打量沈高陵良久,平復了下重逢的喜悅,道:“你現在哪里駐扎?”
沈高陵見楊炯問起正事,滿是鄭重道:“我一萬龍朔衛,在興慶府西北二十里,賀蘭山余脈的山坳處。前幾天我們大軍突襲興慶府,沒想到這李諒祚膽小如鼠,四周布滿暗哨,城中更是建起了數座瞭望樓,發現我們的蹤跡后,直接就緊閉了城門。我軍多是騎兵,沒有大型攻城器械,只得繞著興慶府四周清掃斥候。本想著吸引李諒祚那五萬兵出城野戰,可這老小子比烏龜還能縮,罵也罵了,女人的衣服都送了,他死也不出城,無奈我只得撤兵再做打算。”
“李諒祚現在手中只有五萬兵和興慶府這點家當,他豈會跟你拼命,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死守興慶府,等待天降大雪,待我軍糧草耗盡之時,再出城野戰,他這是打算一戰定勝負呀。哼,不過他這老小子可就想得太美了,如今咱們聯軍總計五萬人,我從右廂調來了不少攻城器械,出城后咱們兄弟就大干一場。”楊炯豪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