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耶律南仙狐貍眼眸一冷,調笑道。
“我一直以為咱們是朋友!如今我來求你,你卻如此對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楊炯聲音越來越冷。
“啪!”耶律南仙拍案而起,怒道:“朋友!你當我是朋友嗎?我借給你你兩千精銳助你攻打有廂,你怎么答應我的?我那一萬匹馬呢?現在,我就是讓你重復一下答應我的事,你卻推諉搪塞,你這是朋友?現在你還敢來質問我?你哪來的膽子?”
耶律南仙怒不可遏,抄起桌子上的茶壺便朝楊炯扔了過去。楊炯在耶律南仙說話的時候就悄悄拉近了和她的距離,見她真被自己氣急,迅速一個閃身,湊到她身后,左手攬住她腹部,右手用匕首抵住她后腰,笑道:“南仙,你又輸了!”
“可笑!你敢殺我嗎?”耶律南仙譏笑道。
“不是不敢!是不想。”
“哼,放開我!”耶律南仙扭動著身軀,怒聲道。
楊炯見此,緊了緊兩人之間的距離,低聲道:“別鬧了!我知道你有氣,可我知道你想來冷靜克制,你到底想怎樣?”
耶律南仙咬牙,狠狠瞪他一眼,寒聲道:“放箭!給我射死這個混蛋!”
“我看你們誰敢?你們不知道我跟南仙什么關系嗎?我倆小打瞎鬧這是情趣,你們要是敢摻和進來,等我倆好了,你們就休想好!”楊炯大聲道。
“你混蛋!我跟你什么關系?”耶律南仙氣急敗壞。
“大家有目共睹!”楊炯好笑道看著躊躇不前的伏兵道。
耶律南仙肺都要氣炸了,她不該對楊炯另眼相待,不然也不會令手下誤會,如今被她如此拿捏,她感覺自己特別失敗,氣急的她再難抑制心中怒火,冷聲道:“給我射!你們敢不聽我命令,誰都別想活!”
“哎哎哎!這是干什麼這是!楊兄弟這是怎么了!”阿耶朗見此場景,一臉的懵。
“你給我滾去掃大街!”耶律南仙見這個憨憨又來壞自己的事,跳腳怒罵。
“哎!別提了阿耶朗兄弟,這不是給你說情嗎?想著讓你早點破破煞氣,可誰知道南仙非要殺殺人祭祀,那我哪能讓呀,你看這不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嗎?”
楊炯一邊解釋一邊向窗邊靠攏。
“你胡說什么?”耶律南仙恨聲道。
楊炯借著余光看著窗下的飛檐平臺,湊到耶律南仙耳邊輕聲道:“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一直記得!但是你不能用李瀠威脅我,這次全當上次我欺負你的賠罪,我不跟你計較,咱們會有期!”
言罷,用力一推耶律南仙,拉著李瀠飛身躍出窗戶,穩穩落在窗下的飛檐之上后,幾步踏出,幾個呼吸間便跳下了樓檐,消失在了街角。
“公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耶朗看著臉色陰沉的耶律南仙,滿是費解。
“你給我滾去刷馬桶!”耶律南仙咬牙切齒。
“我右腳進的門。”阿耶朗小聲道。
耶律南仙眸子一冷,殺氣四溢,看著周圍這些手下,大有一種自己費盡心費力養的花,被人臉盆都端走的挫敗感,想到剛才楊炯那得意的模樣,大吼道:“滾!全都滾!”
阿耶朗再不敢停留,拉著眾人慌忙離開了屋子。只剩下耶律南仙一人坐在桌旁,胸膛起伏不止。
且說,楊炯拉著李瀠左沖右突,見耶律南仙沒有追來,便停下腳步,幫李瀠帶上人皮面具后,兩人朝著自己的根據地走去。
“咱們接下來怎么辦?”李瀠嘆道。
楊炯沒有說話,拉著李瀠走街串巷,等走到靠近興慶府東南端城墻的一處面攤時,拉著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向攤主要了兩碗面后,看著李瀠道:“你后面的那個尖塔建筑看見了嗎?”
李瀠聞言,不著痕跡的轉身,掃了幾眼后道:“看著像是景教的寺廟。”
楊炯點頭,小聲道:“去耶律南仙那里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個高聳的尖塔寺廟,一路上我一直想著如何逃出興慶府,現在有辦法了!”
“你的意思是通過尖塔飛索到城墻?然后垂索而下?”李瀠一點就透,驚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