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我……這堂課有些難講。”
看似成熟穩重游刃有余,然而卡詞的緊張和焦慮,卻并不比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少半分。
“抱歉,蘇瓷同學,能允許我看一眼小抄,再為你講解這個需要我們攜手攻破的人生課題嗎?”
蘇瓷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接過鮮艷欲滴的玫瑰花。
“當然,我相信只有溫教授能講好它。”
溫聿禮從講臺上拿出比新華字典還厚的一疊小抄,卻沒有照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念。
“這是我為蘇瓷同學布置的最后一份作業,可能作業量有些大,不過沒有關系,我會指導你慢慢完成。”
蘇瓷抬手接過,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么“小抄”“作業”,而是溫聿禮名下的財產轉讓合同。
以她目前的水準,打理這些產業,確實是天大的“作業量”。
男人沒有戴那副用于裝飾的金絲眼鏡,漆黑眼眸比往日多了幾分侵略性。
注視著她的眸光蘊滿專注和溫情。
“蘇瓷同學,溫聿禮或許從來不是一個稱職的好教授,他在看到你照片的第一眼,就無可抑制地淪陷,甚至于產生了一些卑劣不合時宜的念頭。”
“為了彌補他的過失,從今往后,他會盡力做一個好丈夫、賢內助,把你想要的一切都變為現實。”
人聲鼎沸的尖叫歡騰中,溫聿禮單膝下跪,拿出一個相較于情侶對戒過分碩大的絲絨盒子。
“蘇瓷小姐,你愿意嫁給我嗎?”
“讓我成為你可以依靠的后盾,成為你隨叫隨到的助力,成為你優先選擇的捷徑。”
禮盒展開,數十對戒指熠熠生輝。
“我愿意,”蘇瓷彎唇輕笑,“麻煩溫先生挑一對幫我戴上,太多了我有些選擇困難。”
溫聿禮從里面取出最閃耀的一對,推到女孩指根時,發現戒圈尺寸莫名大了不少。
男人波瀾不驚的俊臉,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
直到蘇瓷無奈又寵溺地親吻他。
“溫先生,這款是男戒。”
……
相當長一段時間后,舒敏才知道舒氏破產,背后不是黃教授在搞鬼,而是她的前男友陳楓。
她當初在會所,扇了陳楓兩巴掌,被陳楓懷恨在心。
恰好那時陳氏盯上了瀕臨破產的舒氏和復蘇實業,復蘇實業有不少勢力幫襯,矛頭自然指向舒氏。
甚至于舒氏破產后,是黃教授在匿名資助她的學雜費,讓她免于輟學打工的窘境。
可舒敏的成績實在算不上好,不管前世還是今世,始終是年級中下游的水準。
臨到畢業季開始找工作,她才發現自己連簡歷都填不滿,沒有科研經歷、沒有獎項證書、績點平平無奇……
雖然找工作令她焦頭爛額,但還是有好消息傳來,當初害舒氏破產的陳楓一家,全都鋃鐺入獄。
原來沒有溫聿禮作梗,陳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舒敏只覺一陣慶幸,還好當初和陳楓斷得干凈。
畢業典禮上,不少優秀學生上臺發言。
可其中最耀眼的只有那么一位,在校期間就是風云人物,剛畢業就給學校捐款捐樓設立獎學基金。
短短三年間,奄奄一息的復蘇實業發展成商業巨擘,隱隱有跟恒光集團并駕齊驅的勢頭。
舒敏坐在臺下,目光和所有人一樣,被臺上發表感言的女孩所吸引,久久不能回神。
至于某位名噪一時的溫教授。
過去式罷了。
江大從今往后是蘇學姐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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