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聽著臥室不知道是第幾次發出奇怪的動靜,蘇煦忍不住發出質疑:“你真的沒有在家里藏人嗎?”
他不覺得澈寶那么能鬧騰。
對了澈寶是姐姐養的布偶。
他的那只藍白英短,學校宿舍不讓養寵物,是家里爸媽在照顧。
蘇瓷面不改色:“沒有啊,就算我藏人,也沒什么問題吧?”
蘇煦吃著微波爐加熱的夜宵,心想姐姐就算談男朋友也沒錯,只要姐姐喜歡對方,對方也喜歡姐姐就好。
要是對方不喜歡姐姐……
沒人會不喜歡他姐,如果對方敢玩什么恃寵而驕、拈花惹草、腳踏多船的戲碼,他一定揍到對方媽都不認識。
“姐,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受了什么委屈千萬要告訴我和爸媽,我就在隔壁,你叫我我就出來打他。”
什么沒有藏人他才不相信。
誰家騎手送外賣把單子全撕了?
還點這么多……確鑿舔狗無疑。
不過這只舔狗居然能進姐姐臥室,還算他有點手段,姐姐的臥室里有秘密,他從小都沒資格進。
蘇煦壓根沒想到,這只舔狗就是搶他手機的好室友,并且正在他姐姐的臥室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臟事。
舔狗這個稱謂無比貼切。
吃完夜宵,蘇煦安分地回了自己房間,耳朵卻貼著墻面豎起來,時刻監聽著隔壁房間的動向。
這么晚了登堂入室,還故意躲著他,臭男人想對他姐做什么?
他會一直盯著對方的。
永遠!
隔壁的游澈也是這么想的。
明知道姐姐屋里有人,蘇煦還敢堂而皇之留宿?
臉皮可真是比他還厚。
難不成還想跟他一起伺候姐姐?接力賽?牛頭人?
游澈覺得自己就像某種三人片里,本該沉睡卻半途醒來的丈夫,滿腔怒火想要發作,卻擔心惹姐姐不高興。
他趴在床上翻來覆去。
姐姐怎么還不進來啊?
她是不是去隔壁房間了?
胡思亂想好一通后,游澈不禁反思,姐姐真的喜歡他嗎?為什么把他的照片貼滿臥室,卻沒有認出他?
姐姐喜歡的,究竟是賽場上拿冠軍的游澈,還是他這個人?
不經意瞥到手臂留下的傷疤,少年盛滿憂郁的眼眸徹底黯淡下來。
醫生說……很難恢復巔峰水平了。
以后沒法帶戰隊拿冠軍,姐姐會不會撕掉屬于他的一切,再把墨痕那個學人精的東西擺滿臥室?
一想到這個可能,游澈就心痛得要死,雙耳嗡鳴,大腦陣陣鈍疼。
蘇瓷在外面的衛生間洗了澡,回房間前還敲了敲門,走進臥室才發現游澈睡著了,額頭上掛著細密的冷汗。
少年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身體微微發顫,懷里抱著她的貓,唇瓣咬著抱枕一角,像是咬住了一個安撫奶嘴。
“做噩夢了嗎?”
蘇瓷抬手撫平緊皺的眉心,用濕巾紙擦了擦密密匝匝的汗水。
少年白皙細膩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在墻壁和天花板無數個“他”的映襯下,顯出一種引人犯罪的孱弱。
“好可憐呢澈寶……睡這么沉,不怕姐姐把你親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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