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萬無一失,電話剛掛斷,江御就把通話記錄刪了,順便把他異父異母的好兄弟移除通訊錄。
門鈴響了一聲,江御把火勢調小,扔下手機跑去開門的速度,比巴普洛夫的狗還要急不可耐。
蘇瓷走得急,把鑰匙忘在了車上,想著江御在家就沒折返去拿,沒想到開門后會是這副場面。
男人穿著柔和的淺色針織衫,v形領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外面系著淡藍色圍裙,系帶勒出勁瘦的腰身,休閑褲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左邊凸起的踝骨卡著一條腳鏈。
走路時鈴鐺發出清脆的響。
人夫感,但妖艷。
江御連忙接過蛋糕和花束,低頭吻了下女孩的額頭,眼角眉梢綻開暖融融的笑意,眼神里滿是驚喜和崇拜。
“對我這么好?公主辛苦了。”
蘇瓷被他攬在懷里往客廳走,廚房飄出鮮香的飯菜味,讓她不禁有些新奇:“你還會做飯?”
之前跟江御在一起,兩人都沒時間下廚,都是去隱私性好的高檔餐廳。
江御站在沙發后面,幫蘇瓷按肩捶背,低笑出聲時胸腔都在輕微震動。
“剛學的,讓金主媽媽回家吃冷飯的話,應該很快就會被厭棄吧?我可舍不得這么好吃的軟飯。”
他說著說著,又無法自拔地俯下身,輕吻蘇瓷的發絲、耳廓和側臉。
唇瓣含著肌膚吸吮的動作,仿佛在印證他所說的“軟飯”,口感和滋味是多么令人愛不釋口。
聰明人學什么都快,滿滿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來時,蘇瓷突然就能理解有錢人包養金絲雀的快樂。
隨時隨地提供情緒價值,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主動又黏人,好像一只在家眼巴巴等主人的小寵物。
江御沒什么食欲。
也或者說,他的食欲不在飯桌上。
一頓晚飯吃下來,光顧著給蘇瓷夾菜添飯,自己還沒怎么動過筷子。
蘇瓷不禁納悶:“第一次做飯,做成這樣很不錯了,我覺得挺好吃的,你吃不慣家常菜嗎?要不要出門……”
江御這才多扒拉了幾口,嘴角揚著甜蜜的弧度:“不要出門,我就喜歡看公主吃飯,秀色可餐,看飽了。”
吃過晚飯,江御把碗筷收拾了,又擺弄了一會兒玫瑰花和小蛋糕,各種找角度拍了幾十張照片。
“公主先嘗。”
他端著碟子坐到蘇瓷身邊,用勺子挖了一小塊喂到唇邊,傾身時瞥見蘇瓷在搜旅游攻略,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不是要忙工作?怎么看起這個來了?難道我有當藍顏禍水的潛質?”
“嗯,陪你出去散散心。”
蘇瓷把最近的檔期都空出來了。
江御嘴上不說,她還是隱約感覺到,他不像之前那么自信了,無家可歸的小狗,話里話外都透著患得患失。
江總可說不出被厭棄之類的話。
江御今天很明顯在討好她。
給受傷的金絲雀一些適當的獎勵,也是合格金主的分內之事。
其實江御是有點心虛加內疚。
眼里劃過糾結和掙扎,但被他隱藏得很好,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把女孩抱在懷里,盡職盡責地喂蛋糕和水果。
視線觸及到唇畔的奶油,隨著張合的動作翕動,眸色越發晦暗不明。
江御低頭,舌尖卷走那點甜蜜。
“公主這么好,讓我怎么報答?”
蘇瓷把手機塞他懷里:“那你來做攻略?想去哪玩什么自己選。”
江御接過手機,直接調了飛行模式,隨手扔到沙發另一邊。
“明天再說,先吃蛋糕。”
蘇瓷晚飯吃得有點撐,嘗了幾口已經吃不下了,愛莫能助地搖搖頭。
江御把人抱起來,喉結深滾。
“公主吃不下了,我還沒吃。”
骨節分明的手指蘸著奶油,涂抹到雪白細膩的肌膚上。
“公主喂我好不好?浪費可恥,我保證會好好吃完、一滴不剩的。”
他邊吻邊哄,讓人難以招架。
恍惚間,淅淅瀝瀝的滴答聲,從光滑的大理石餐桌到地板。
濕漉漉的不只是蘇瓷的眼尾和睫毛,還有男人的唇瓣和下頜。
江御忍不住親了又親,連腳踝上凌亂的鈴鐺響聲都透出激烈。
“這么會哭,公主你是小噴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