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云兩個人去了茶室,有一個漂亮的茶藝師給他們表演茶藝,洪偉榮吃了幾塊糕點墊肚子。
表演完茶藝,美女茶藝師就先出去了,包間就只剩下姜凌云兩個人。
“洪總找我有什么事嗎?”
洪偉榮笑著說道:“哈哈哈!雖然才跟姜總見了兩次面,也有一些地方可能會讓姜總誤會。但我真的很想跟姜總這樣的少年才俊結交的。”
“洪總厚愛了,洪總是前輩,能得洪總指點提攜是晚輩的榮幸。”姜凌云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洪偉榮這樣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兩個人客客氣氣的寒暄了幾句。
“大家是老鄉,就不要這么客氣了,我比你年長,以前跟陳家兄弟也是以兄弟論交,你叫阿坤陳叔叔,不妨我托大一下,你也叫我叔好了。”洪偉榮笑瞇瞇的說道。
提到陳家兄弟,姜凌云不敢亂說話,“那我就叫你洪叔了,洪叔也可以叫我凌云。”
姜凌云其實不太想跟洪偉榮這樣的人牽扯上關系。但話說到這里,拒絕的話就太得罪人了。
“好好好,凌云,我有件事想請教你,希望你能夠幫我好好分析分析。”洪偉榮吃了幾塊糕點,又喝了兩杯茶,于是字斟句酌的說道:
“你也知道我混的是黑道,在這里,那些想在這里混的人,沒有在我這里拜碼頭,根本就混不下去。但混的久了,現在我想轉行,也就是洗白,但始終還是在這個行業混,想洗也洗不干凈。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可以教我?”
現在想要洗白有些遲了,不要說市局,恐怕在省廳,洪偉榮都已經給掛上號了。現在他想要全身而退都已經很難了。
而且他太過于講義氣了,手下的馬仔也良莠不齊。很多下面人干的事情都會把賬算到他的頭上。
比如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他的屬下想要留下孟梵心兩個女孩陪喝酒,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洪偉榮可以說不知情,但別人打著他的旗號干的事情,不算他的頭上算到誰的頭上?
洪偉榮以黑道起家,在八九十年代要是轉行到實業,慢慢停掉那些灰色黑色的生意,那他就算是洗白了。
但現在他想要洗白已經很難了,他的身上已經打上了烙印,想擦是擦不掉的。
更何況他手下的馬仔太多了,很多不是他的馬仔也打著他的旗號行事,就好像那幾個專業碰瓷訛詐的,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攔路搶劫了。但洪偉榮為了面子還是幫他們出面,這不是找死嗎?
而且他賺慣了快錢,現在要他安分守己的賺辛苦錢,沒幾個人能做到。
像酒店,會所,ktv,洗浴中心這些地方多賺錢,更不用說賭場,游戲機室,逼良為那個啥,還有收保護費什么的。
而且其他的行業都已經有人占據了,洪偉榮想要進入,其實不容易。
見姜凌云一直在沉思不說話,洪偉榮說道:“凌云,你有什么就說什么,不要有顧慮。無論說的對不對,我都不會怪你的。”
“好,那我就直說了。洪叔要是一直待在這里,始終都難逃被清算的命運。但樹挪死,人挪活,洪叔要是肯放棄這里的基業,到其他地方重新開始,或者能逃過一劫。不然只會越陷越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