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寒江三十歲左右，黑黑瘦瘦的，扔到大街上一點都不起眼。不過他盯著姜凌云看的時候，眼神很犀利，仿佛一眼就能把他看穿，不過他很快就收斂起來，又變成普通人的模樣。
兩個人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茶樓，姜凌云帶了程琳琳和小鐘，朱寒江來了之后，小鐘檢查了一下，見他沒帶武器和錄音設備，他就先出去了。
程琳琳給他們做了介紹，然后也出去了。
包間里就只剩下姜凌云和朱寒江。
“你為什么要去調查一個高級官員？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朱寒江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知道，所以我想請你暗中調查，盡量不要讓別人發現，連你的戰友小劉最好也不知道，知道了對他沒好處。”
“我雖然很缺錢，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你這份工作我不敢接，免得有命掙沒命花。”
姜凌云知道他剛退伍，正義感還是很強的。于是就把葉婉秋的遭遇和程琳琳調查的關于徐國秋，林海洋等人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幾個敗類應該糟蹋過很多女孩，程琳琳調查的結果，跟他們幾個有關聯，后來退學，轉學的女生就有好幾個，其她那些沒聲張的肯定更多。但因為鄧瑞林的權勢，最后都不了了之。上次我已經得罪他們了，說實在，我真的很怕他們報復，所以我想要有一些自保的東西。”
朱寒江點點頭，對姜凌云的這個說法還是很滿意的。
其實姜凌云即使拿到鄧瑞林貪污受賄，違法亂紀的證據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是聊勝于無罷了。
湖北的蘭首富當年給一個副市長針對，蘭首富忍無可忍準備同歸于盡，于是實名舉報這位副市長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但都石沉大海。最后他的財產被人吞掉，自己也鋃鐺入獄。
幾年后，這位副市長落馬，證據都是當年蘭首富舉報的。
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很諷刺？
官字兩張口，他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你知道我媽得的是什么病嗎？”
“不管什么病，只要還能救，我都會幫你把她救回來。”
“腎衰竭，現在只能靠透析才能活著，一邊透析一邊等腎臟移植，我們家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錢也花完了。只要你能救我媽的命，你讓我干什么都可以。只是我還得盡孝，所以在我媽還活著的時候，我得照顧她，以后我媽要是去世了，你想讓我干什么都行。”朱寒江斬釘截鐵的說道。
姜凌云笑了笑，“我不用你幫我殺人放火，你好好的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就好了。只要腎移植了，還能活很久，你好好孝順你媽，等這件事情完成了，你來我們公司上班，待遇還是不錯的。你媽治病的一切費用都由我來負擔。”
朱寒江見姜凌云說的真誠，不似作偽，也就沒有再說了。
姜凌云打電話給程琳琳，讓她上來，交代了她很多事情。程琳琳就是兩個人中間的聯絡人，她也是朱寒江的后勤保障，他要買車買設備，朱媽媽的治療安排，程琳琳都會幫他搞定。
程琳琳在醫院附近幫他們買了一套房子，又幫他們請了護工，這樣朱寒江就有時間幫姜凌云干活了。她還幫朱寒江買了一輛車，還有很多的設備是他自己去買的，也沒發票什么的，報了一個金額，程琳琳就給他報銷了。
姜凌云交待下去就沒管了，隔一段時間程琳琳就會跟他匯報一下朱寒江的工作進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