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沉眠,一場更為持久的噩夢。
……
……
男監,休息室——
文森坐在椅子上,難得的,他在喘息。剛打完一場球賽,運動過后,以他的體格也要休息。桑尼在一旁,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得力助手。剛才的球賽,柑橘以微弱優勢取勝,這讓紅月那邊顏面掃地。
“還算輕松?”桑尼問道。
文森沉默,皺眉,看向桑尼:“夏都有點麻煩,老板,如果一開始就用我說的那個打法的話,或許……”
文森的話說到一半卻頓住了。因為他發現,老板的笑沒有變化,像是蠟像凝固在臉上。
他低頭,知趣地不再多嘴,而此時,一旁另一位柑橘成員來向桑尼報告:
“有人找,老大。“
“誰?“
“唔……一位獄警,是個黑鬼,之前在監獄從沒見過他。“
聽聞此言,桑尼臉上的笑消失了。他用眼神向這位成員示意帶路,文森倒沒跟上去。他看著桑尼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
他低頭,視線落在左手胳膊。文森注意到胳膊上有一道細小的創口在往外滲血。
或許是打球時不小心在哪兒磕碰到了吧。文森盯著創口看了很久,然后,他伸出手,捏住創口的一角。
稍稍用力,一塊半透明的皮被他撕了下來。他隨即用最快的速度換上囚服,用衣袖遮住傷口。
他沒讓任何人注意到……包括桑尼……
——注意到他皮膚下,藏著的那排密密麻麻的蛇鱗。
……
……
女子監獄和男子監獄的建筑結構如出一轍,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當時的設計師應該是偷了懶,只在圖紙上做幾處必要修改后就交付工程執行。
這倒是方便了飾非,不需要去熟悉環境。哪怕是第一次進入女監,他也不至于迷路,很快就不知不覺間摸到一樓入戶廳的位置。
從手套中抽出上次用過的女囚服換上。這套囚服還是之前趁路過回收房時順走的。回收房負責整理整個監獄的廢棄物,偶爾在里面也能淘到一些能用的東西。能在這里工作對囚犯們來說是個肥差。
飾非的體型和長發成為了最好的掩護。將面部一些棱角特征遮住后,不知情的人從遠處看,只會覺得飾非是個長的還算俊美的姑娘。
一路暢通,因為雨天,女囚犯們也被困在室內,進行自由活動。
“唉?有聽說嗎?好像又有人失蹤了,這都是這段時間的第幾起了?“
“不奇怪吧,獄警們不是經常將看上的姑娘帶走?然后一連好幾天見不到人嗎?”
“這次和之前那種不一樣啦,你知道失蹤的是誰嗎?”
“誰?”
“喀秋莎!薩曼羅的親妹妹!金發幫昨晚雞飛狗跳,薩曼羅在里面大發雷霆!”
“哼,那婊子活該,整個金發幫都活該!”
沒換來同伴的同情,反而是難聽的咒罵。那女囚聽了后連忙四處張望,發現沒人后才壓低聲音:
“我也覺得他們活該,那群蕩婦就算全死了也沒人為她們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