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
司馬宣張大嘴,似乎從跟著飾非老大一起行動后,他這十幾個小時看見的東西比之前幾個月加起來還要精彩刺激。
他是怎么知道監獄樓后方圍墻上有那么一個剛好能供人通過的洞口的?他又是怎么知道,這威爾頓的外面居然是這么一片懸崖和大海的絕境?
風暴前的大海平靜,遠處的天空暗沉,司馬宣聆聽海浪拍擊礁石,思緒萬千:“飾非老大,我們打算從這里逃走?”
“你為什么這樣想?”飾非環視周圍,他用手擺弄植物枝葉,像是在確認這些枝條的強度。他漫不經心,只像是在閑聊。
“因為只要在這里跳進大海,就不用繼續待在監獄了吧,我們能越獄……”
大海和自由擁有誘惑力。這種誘惑力促使司馬宣說出這樣的話,飾非輕笑,腳上稍稍用力,將一塊石子踢下去。
“你想直接跳?那就請便,我不攔你。“
“這個嘛……“司馬宣看著下面翻涌的浪潮發怵。一時間不敢前進。
飾非不難為他,只是咬破手指,開始在地上繪制陣法:“我們來這里,不是為了逃的。“
“——是要把那群畜生一網打盡。”
“一網打盡?可老大,他們是獄警,他們還有……”話說一半,司馬宣卻將想說的全憋回去。是啊,獄警們有槍?那又如何?老大手里不也有槍?
除此以外,還有更多東西,那只可怕的懷表,以及瓶子里跳脫的電光……就算真要打,好像也不是沒有希望。
司馬宣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為飾非操心,他要想的,是怎么在雙方的槍林彈雨里活下來。
飾非不在意司馬宣在想什么,繪制完新法陣后,他在陣眼點下一枚符文。猶如軟體動物的爬行痕跡,符文是螺湮文無誤。
畫完陣法后,他才回到懸崖邊,看著下面數量紛雜的漩渦。
漩渦在記憶里讓人熟悉,飾非思考一會兒,從口袋里摸出摩納克的毒鰭粉。第一次煉制的粉末除去已經裝進子彈的那部分外,剩余的全部封裝在這里。
而此刻,飾非一點不心疼,他打開瓶塞,一股腦將粉末倒進那些漩渦中。而與此同時,身后的螺湮文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激活。
……
……
鵜鶘島占地約36.4公頃,是座小型島嶼。島上地形和一般海島并無二致,島心山峰正是全島最高點,能俯瞰周遭海域。
威爾頓建立在島心山峰最頂端,只留有一條事先開辟的道路與島嶼港口相連,監獄四面是懸崖,一旦墜落,便粉身碎骨。
梅利臉色陰沉,看著眼前的密林。從監獄里出來后,他臉色陰沉,尤其是看見那兩具獄警尸體后,他便越發的怒不可遏。
該死的……那該死的瞎子……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梅利親眼看著他被子彈射穿,尸體都涼透了才讓人去處理,但僅僅過去一晚,他的尸體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兩位同伴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