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回到辦公桌旁,從抽屜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小包。他打開,從里面挑選出保養的最好的手術刀,將其貼在薩曼羅的腳踝上。
“你真是我可愛的羊羔,薩曼羅,你總是這么貼心。”
薩曼羅對此只是微笑,但感受到那把手術刀貼在皮膚上的冰涼后,她的心臟砰砰亂跳。知道自己馬上要被一把刀子切開皮膚,這終歸讓人覺得不舒服。
但出乎意料,這次諾蘭并不急著切開她好享受鮮血,他只是沉醉地將手撫過薩曼羅的皮膚,然后,突然間,他將手指伸進薩曼羅的嘴里,按住她的舌頭。
“但你能答應我嗎?對其他男人可不要這么貼心……如果你這么做的話,我會吃醋的,到時候被嫉妒沖昏頭腦的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么事來。”
“唔……”被手塞住嘴巴,薩曼羅發不出聲音。她瞪大眼睛,有些困惑。
而此時,諾蘭低頭,看著薩曼羅,他的眼睛里,露出一絲狡黠:“你的表情,莫非是被我說中了?“
“唔……唔……”薩曼羅想出聲,但舌頭被按的更緊。她聲音含糊不清,對方則趁此機會蓋棺定論。
“真遺憾,薩曼羅,你服侍我這么久,我還以為你已經被馴化成了聽話的豬玀。”
“但他還真沒說錯,豬玀就是豬玀,它們永遠學不會乖巧。”
“他?”薩曼羅心中驚叫道,她不明白諾蘭口中的【他】是指誰。而似乎是看穿薩曼羅的疑惑,他笑容變的更猙獰了,他終于將手術刀從腳踝挪到薩曼羅的脖頸,然后耳語道:
“那男人是不是以為你只要在這里拖住我,那位警司小姐就能暢通無阻?”
“但真可惜,這次他算錯了,這個種群的弗拉德可不是我。”
話音剛落,刀子便在薩曼羅的脖頸處劃開。他事先放好高腳杯,血從動脈中沖出來,杯子瞬間溢滿。
他舉起杯子,輕輕搖晃,觀察其在杯子上的掛壁后,他抬起頭,用力將這口血氣吸入。
一杯血,瞬間被一飲而盡。
……
……
“飾非老大,這地方……”司馬宣跟著飾非走在樓梯上。樓梯螺旋向上,居然看不到頭。
這又是一處司馬宣沒想到的去處,狹窄,陰暗,但不可否認,這里很有安全感,一般人根本不會想來這里。
司馬宣依稀記得,這是座廢棄塔樓。是威爾頓以前在夜間監視犯人的地方。塔樓頂部有棄之不用的探照燈,燈光能射到很遠,將島內一覽無遺。
司馬宣不明白他們來這里干嘛,飾非卻只將一張紙條遞過來。紙條上用東國文字寫了一個地點,看位置,正是此刻所在。
“師傅算出來的。”飾非笑道,然后補充了一句:“老亨利藏在這里。”
“算?”司馬宣不在意躲藏的人是誰,他在意的只有飾非提到的這個字眼。怎么算?難不成這世界上真有人能憑空知道他人的秘密和去向?
司馬宣滿腹疑惑,他抬頭,看著飾非的背影,對方還在往頂部走:“我之前就想問了,飾非老大……”
“你究竟是什么人?“用盡力氣,才將這句話問出來。飾非停住步子,回頭看他。
像是害怕對方誤會,司馬宣又補充道:“能存在瓶子里的閃電,讓人墜入噩夢的懷表,瞬間將肢體壞死的子彈,還有獄警們變成的那些怪物……”
“我只是心里有些沒底,老大。“他小聲嘟囔,卻刻意避開飾非那只義眼的注視。
飾非笑著回答道:“之前沒見過這些,是嗎?”
“當然,正常人哪有機會看見這種東西……”
“那不是挺好?這些新奇的東西,你就當是在看電影,我聽新來的犯人說,西海岸最近很流行拍這樣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