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廣播電臺為您播報。”
“昨日,一場風暴席卷了金斯波特港及附近海域,聯邦監獄威爾頓處于這場風暴的中心,并正面受到風暴襲擊。”
“據現場受災情況報告,目前監獄內并未發現幸存者,監獄兩位典獄長之一,安德森典獄長的尸體被發現時已浸泡在水中多時,至于另一位諾蘭典獄長,目前不知所蹤。”
“遇難人士共568名,聯邦內多位教派人士聲稱,這是上帝對罪犯降下的責難。”
“在風暴發生時,世紀性月全食也于昨晚提前發生。天文學家稱此次天象提前前所未有,但盡管在計劃之外,聯邦各地依然能清晰地觀察到這次天象變化。”
“從金斯波特前往大都會的列車專線已于昨晚竣工。今日舉行發車儀式并正式通車。”
哪里的警察都一樣,清晨時分,收聽哥倫比亞廣播電臺的新聞,親手泡壺咖啡,然后悠哉游哉,在椅子上享受開工前的短暫閑暇。
新聞結束后,廣播中開始播放最近流行的歌曲。那是風格明顯的藍調爵士,毫無疑問,演唱者是一位黑人,黑人們標志性的不羈嗓音才可以如此高聲歌唱:
“這就是生活,這就是所有人口中所說的生活~”
……
……
審訊室中央,飾非用義眼審視眼前跟隨廣播哼唱的警察。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審訊室,但他確實是頭一遭遇見態度如此溫和的警察。
警察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然后,他放下咖啡,打開筆記本:“暴風雨把你嚇壞了吧,沒關系,別擔心。”
“這里是敦威治警局,你已經安全了,沒人能傷害你。”
“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做一點小小的筆錄你就可以出去了,我們現在開始?”警察詢問道。
飾非還是有些不適應,他皺眉后順從點頭道:“您隨意。”
“那么,姓名?”
“諸葛飾非。”
“東國人?有意思,看你留的長發,我還以為你來自神奈川。那邊還在鎖國,所以很多地方,唔……你明白,他們比較原始。”警察很健談,飾非只是說出名字他就能接一大段話。
但飾非興致不高,他見此也只能聳肩道:“年齡?”
“24.”
“正值壯年,你這樣的年輕人會是聯邦未來的希望。那么,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警局嗎?”
“我如果知道我就不會這么迷茫。從直升機上下來,我就被一路扭送到這里。”飾非露出苦笑,然后看向一旁的單向玻璃。
他知道外面有人在看,而審訊室的門在他扭頭不久后就被敲響了。司馬宣從門外探頭,他向坐在里面的警察打招呼:“理查德,辛苦了,接下來由我接手。“
“嘿,司馬!好久不見!聽說你都調去密城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也就這種時候才想到找老同事幫忙是嗎?”被叫做理查德的警察看見司馬宣后心情大好,他起身打招呼。
司馬宣回了他一個擁抱:“我每個月都會回一次敦威治,畢竟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