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面中的東西是鏡像,他連忙回頭看向自己身后,卻沒看見任何東西。他再轉過來,看向鏡面,那眼睛依然存在,然后,他看見眼睛彎成一個微妙的弧度。
它在笑?它笑什么?
大腦里還是一片空白,但忽然間,他看見這鏡面上亮起了一道高光,隨之一起傳來的,是身后的墻壁被破開的聲音!
用結界堵死的墻壁結構被破開了?怎么做到的?“
他無比詫異,然后回頭看去,一個身穿西裝戴禮帽的男人身影映入眼簾。
“結界中改變建造結構,你改變的并非是建筑的實體,而是用靈性來堆砌出虛構的建造實體。”
“它們的本質依然是靈性,所以只需要用破除靈性的手段就行。“
男人一邊說著,手里拿著一瓶瓶中閃電,電光從瓶中掠出來,隨之而來的,讓他感受到的便是渾身一陣酥麻。
電流?他動彈不得,眼前隨即又有一道影子經過,一個人形的實體來到他身邊,手里還拿著一根手杖。
那手杖毫不留情,連抽數次,全部擊打在其腹部。他被打的一陣恍惚,然后,接下來那一下,杖頭直接敲在他腦袋上,將他打趴在地!
“就術士水平而言,我實在不敢恭維你。“
“你倒是更像我們奇術師,喜歡躲在后面搞些小動作。“
前方傳來腳步聲,他強忍暈厥抬頭去看,然后,他看見這個身穿西裝戴禮帽的男人站在正前方,正用一只可怕的義眼居高臨下看他。
他被那義眼看的發怵,因此不自覺往后縮了縮。但同時,他心中大驚,他不明白,這不是還在結界里嗎?他特意讓結界中無法找到方向,這男人應該在外面繞圈子才對,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準確位置。
他怎么做到的?突破了結界,還突破了干擾術式?
“你的干擾術式是指那些障眼法?不好意思,那東西可對我沒用。“飾非一邊按住義眼,一邊說道。
義眼幫助他看清空間中靈性的變動,干擾術式大多都是通過靈性來做偽裝,這可迷惑不了飾非。
剩下的,只需要交給司馬宣就行了。
當術式覆蓋到大部分鏡面的時候,尋找和定位倒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鏡面不斷亮起,為飾非指路,接下來,只需要使用瓶中閃電,突破用來攔路的靈性就大功告成。
說起來雖然簡單,但實際操縱過程倒也費了一番功夫。
而花了這么大力氣,飾非所見到的敵人是什么呢?
他撇撇嘴,顯的不太滿意,此時的敵人并非是惡靈,而是一個身穿西裝,頭頂戴了兔耳的【白兔子】。
“是你坦白還是我來幫你?身為白兔子的一員你為什么要干擾這次任務?“
飾非冷冷地問道。但在其眼中,這個男人的表情被隱藏起來,隨之一起傳來的是一道獰笑。
“奇術師?你是個奇術師?“
飾非皺眉,他注意到對方手里的那頂帽子。義眼看見帽子上縈繞著靈性,顯然,這是他的施術媒介,而意識到這點時,飾非看見他趁勢將手伸進帽子里,與此同時,一道空洞在飾非身后開啟。
空洞中同樣伸出來一把槍,背后放槍的人總是十分難纏。
一個奇術師,肉體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被子彈打中要害,那可是會死的!
見術式成功被發動,男人笑的很狂妄,但接下來一瞬間,他的笑聲又不得不戛然而止。
他看見了一只懷表被對方提在手里,懷表搖晃,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似乎不太瞧得起奇術師,但假如,我比你認知里的一般的奇術師要麻煩一些呢?“
“在合適的時候,我不會躲在幕后,我會享受舞臺。“
懷表擺動,噩夢擴散。
一瞬間,他被迫沉浸在噩夢里,慌不擇路,向后逃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