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警長的資歷,格里芬想在警局里混到一個單獨的辦公室并不算難事。
只不過,他此刻的模樣可看不出,他才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站在辦公桌旁點頭哈腰,手里還拿著咖啡壺,分別為盧旺達與飾非倒上咖啡。做完招待工作后,他也不坐著,就站在一旁等飾非下一步的差遣。
盧旺達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在此之前,這位警長一直趾高氣昂。
諸葛先生究竟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讓這么一位難纏的警長低頭。
“你似乎開始適應角色了,格里芬。”飾非沒去喝對方倒的咖啡,只是饒有興趣地端詳警長拘謹的表情。
被飾非打量,警長心里就犯怵。他諂媚地彎腰點頭:
“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您需要,知會我一聲,我馬上為您效勞。”
“是嗎?當時我被抓住時,你怎么沒為我效勞?”
“唔……這個嘛……我是想幫你打掩護的,但我這邊消息來的太遲,您已經被送上法庭了……”
這種辯解自然站不住腳,但飾非不打算多說什么。今天來警局的目的也并非是為了和這家伙秋后算賬,終究要推進正事。
“夏都·盧旺達是怎么回事?”
飾非將咖啡杯挪過來。輕聲詢問。警長臉色微變,他想了想,說道:“我真沒查出來……”
飾非攪拌咖啡的動作停住,他抬眼看向格里芬。然后,在盧旺達和格里芬都始料未及時,咖啡杯被砸在辦公室墻上,咖啡的香氣和清脆的爆鳴聲同時在房間里彌漫開。格里芬因此被嚇的一激靈,連忙往后縮。
“我很好敷衍?”
“不……當然不是……”格里芬求饒,與此同時,他不停瞟飾非手邊那把刀子,他太害怕這東西了。
“——我真沒找到……”
“所以我說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從哪座監獄出來的,格里芬。”
飾非說這句話時很平靜。他用手指輕敲匕首刀面,
老警長起初并不能理解飾非這句話的含義。但忽然間,他看著辦公桌旁的那堆卷宗,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他張大嘴。做出驚呼狀。
“你認識他?”
“你腦子也沒那么生銹啊。威爾頓監獄在警局系統里,你要找一個在系統里的人明明輕而易舉,但你卻說你找不到。”
“你之前一直在掩蓋什么東西,格里芬?”
老警長被問的說不出話來。一時間,他表情變的極為尷尬。他看了看飾非,然后,又轉頭看向盧旺達。
女仆的表情極為復雜。她并不能完全聽懂這兩個男人間的對話。只是隱約間覺察出,諸葛先生似乎早在之前就認識自己丈夫了。
可諸葛先生說他之前在監獄里,是個囚犯……
“格里芬警長,我的丈夫,他成了囚犯?”盧旺達試探著詢問。格里芬見了原本又想敷衍,但他瞥見飾非表情,只能打消這念頭。
他極不情愿地從辦公桌旁抽出一份被壓在底下的卷宗:“事到如今,那我也說實話,我不是沒查過……”
“只是查了后,太害怕了,就只能作罷……”
“你想想,能進威爾頓的人,有幾個是省油的燈,他犯的事兒可一點不小。”
案宗里裝了些報紙和文件。飾非將報紙拿在手里看,很快發現上面記錄了一起多年前在大都會的幫派火并案件。
死了不少人,當時這件事在那片街區也鬧的沸沸揚揚,警局出動大量警力,想抓那兩個幫派的頭目,但最后,這場聲勢浩大的抓捕卻突然銷聲匿跡。
“是抓到目標了?”飾非一邊翻報紙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