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時間,司馬家對張家施以饋贈和庇護,這讓司馬家在張家扎的根太深了。
“就算你策劃了那場宴會,可以順理成章得到族長的位置,但家族里那些老頑固也不可能放任你大張旗鼓對司馬家進行聲討。”
“老東西們都是惜命的,他們比你明白,惹惱一個大家族會遭受什么。”
“什么都沒改變,獅子先生,你被送上那個位置,但你依然無法大展拳腳,本質上也還是個傀儡。”
“但你和你父親最大的區別在于,你在謀求變化……所以,你想到了離開東國,來到新大陸。”
說到這里,飾非嘆了口氣。這聲嘆息并不是為了張家,也不是為了張震宇,而是因為他想起某個男人。
人在相同境遇下做出的選擇真是何其相似……
司馬老大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情才想帶著櫻小姐離開那家族的嗎?
想著遠走高飛,從此遁走,不再理會那些苦惱,但最后,所有一切都事與愿違,當那夢魘追上你的時候,一切的崩潰都是那么徹底。
腦海里浮現的記憶只剩下司馬宣墮落后的那般模樣。然后,這些記憶泛起一層漣漪,飾非注意到,那個墮落者的相貌換成了眼前的獅子先生。
聯邦對于那家族而言并非是那么遙遠的地方,在這里,他們同樣爪牙遍地。
那當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這位獅子先生是否也會落入一樣的田地?
“我不會淪為墮落者那么可悲的東西,諸葛先生,至少現在不會。”
既然調查過奇術司,敦威治發生的事便瞞不過張震宇。他明白飾非此刻在想什么,所以,他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那家族的影子的確追來了聯邦,但這里畢竟沒有那些老東西束手束腳,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我來聯邦,可不是為了逃跑的,諸葛先生。”
一旁的張舒雅在此刻忽然有了動作。在張震宇和飾非對峙期間,這位秘書小姐一直守在旁邊,但在飾非的靈性視覺里,可以看見,對方腳下的陣法一直沒有消失,她全程在展開術式。
飾非原以為那術式是用來監視他的,但看見她不停微微點頭,此時更是湊在張震宇身邊耳語后,飾非便明白并非如此。
“托你的福,我成功了,諸葛先生。”
聽完秘書小姐的耳語后,張震宇露出笑容。他重新撥動起琉璃珠,仿佛此刻一切均在他周密的計劃和布置里。
“得益于今晚抓捕你的行動,我拔掉了家族派到聯邦的所有釘子。”
“沒有家族,更沒有那龐然大物的影子,哥倫比亞聯邦的張氏商會,從未如此干凈過。”
張震宇意氣風發,這一刻,飾非看在眼里,記憶里那墮落者的相貌卻徹底剝落了。
的確不再是張震宇的臉……
現在的情況,是一個不同于敦威治時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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