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內傳來了小蟲娘求助的哭喊聲,宇文柔奴便顧不得再王玄義客套了,只見她提著裙擺立刻轉身,隨后便焦急的跑進了屋子里。當她來到小蟲娘的身邊之時,卻見到自己的姐姐牙關緊鎖,臉色慘白,竟然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剛才聽見師父咳嗽,便先進了屋來,卻見到師父……師父她正站在門邊偷聽您和王大官人之間的談話。”
“然后呢?然后怎么樣了……”
“然后……師父……師父他就問起了毛大成的事情,我心中氣不過毛大成昨晚的卑鄙行為,便……便跟師傅頂撞了幾句,然后……然后師父就一下子暈倒了……”
這小蟲娘又驚又急,一邊哭著一邊向宇文柔奴解釋了一番剛才的經過。而宇文柔奴卻一把將自己的姐姐抱在了懷里,不住地用臉頰碰觸著那女子的額頭,此時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恐慌,生怕自己會失去這位一直以來被她當作唯一的親人的姐姐。
“宇文姑娘,可是……可是需要在下相助?”
那王玄義站在院落中,卻把房子里的情形聽了個清清楚楚,現在他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進去幫幫忙,可是……一想到這可是古代女子的閨房,王玄義卻又變得止步不前,有些顧慮了起來。
“娘子,到底……到底要怎么辦啊!”
“不管了,我……我先按著姐姐人中,你快去外面把王大官人請進來……”
“王大官人!”
那小蟲娘得了宇文柔奴的吩咐,便急切的跑到院子里,隨后一把拉住了王玄義的衣袖便把他拖進了房間里,當王玄義看到宇文柔奴的懷里抱著一個衣衫單薄的女子之時,便連忙跪下身子,小聲的向宇文柔奴問道:
“剛才發生了什么?”
“大官人,實在是一言難盡,這是我的姐姐,剛才她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一時激動便暈了過去,大官人,敢問……您有沒有什么辦法?”
“暈倒了?能讓我先看看嗎?”
王玄義聽到宇文柔奴的話語,便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住了這暈倒女子的脈搏,待他發現這脈搏急促異常之時,王玄義這才繼續問道:
“敢問,這女子平日里可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嗎?”
“官人,我姐姐他乃是因為被人拋棄,落下了心病,這一年多來,她整日咳嗽不止……”
“咳嗽?”
王玄義聽到宇文柔奴的介紹,隨后便伸手摸向了這暈倒女子的脖頸處,卻發現這女子的胸部并無起伏,于是他便伸出手來,徑直解開了這女子的衣衫……
“王官人,您……這是……”
“現在救人要緊,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姐姐是犯了氣胸之癥,快……快去取一柄小刀來……我現在要幫你姐姐把肺部的空氣給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