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刀做什么?”
“要向緩解這氣胸之癥,需要用針刺入肋骨間的肌肉,然后想辦法排出里面的反氣體……其實匕首也不好,最好是能找一個細長的針來……”
就在宇文柔奴疑惑地看著王玄義醫治自己姐姐之時,站在一旁的小蟲娘卻徑直從自己的針線盒里取出了一柄納鞋的錐子,隨后交到王玄義的手上問道:
“王官人,這個……這個行不行?”
“行……”
王玄義看到小蟲娘遞過來了一柄錐子,情急之下,也再也顧不得其他了,只見他接過這柄錐子之后,先是將女子放平,隨后才輕輕的扶住這女子的胸口,用手指觸摸到了鎖骨中線第二肋間的位置,然后便揚起手中的錐子,只一下,便慢慢的刺了進去……
只一瞬間,這女子鼓脹的胸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隨后……那女子又慢慢的開始了自主的呼吸,王玄義見女子病情好轉,卻是半分也不敢動。只見他一一手扶著女子的胸膛,另一只手卻是小心的扶著錐子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之后,卻見那女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隨后張了張口,卻是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姐姐……你……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疼……”
“我知道,姐姐知道疼是好事,剛才若不是王狀元,你……你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王……狀元!我這是……在做夢嗎?”
……
王玄義此時一邊抱著這女子防止他亂動,一邊扶著手上的錐子,以防刺到他的內臟,待他看到這女子已然呼吸無礙之后,這才慢慢的拔出了手上的錐子,隨后幫著宇文柔奴將那女子扶到了床上……
“啊……適才情況緊急,在下不得已才行了這非常之舉,望這位姑娘醒來之后,柔奴姑娘還是不要提起剛才的事情才好……”
“王官人,柔奴……明白的!”
宇文柔奴坐在床邊觀察了一會兒,看到自己姐姐臉色又再次恢復了紅潤,這才漸漸地放心了下來。隨后王玄義又喚了小蟲娘過來,讓他去藥店買些治療外傷的草藥來,為那女子處理傷口。直到交代完這些雜事之后,王玄義方才邁步離開了這女子的閨房……
“王官人,今日……小女子卻真是見識了……沒想到……您居然還是一位杏林高手……”
“那里,宇文姑娘實在是過譽了,在下剛才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現在那姑娘只是暫時沒了危險……這病……最終還是要看那位姑娘的造化才是!”
“官人,您的意思是……”
“那位姑娘常年的咳嗽,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損傷到了氣道。才有了今日氣胸之癥。待她醒來之后,若是不能讓氣道的損傷慢慢地恢復,今后很有可能還會發生今天的情況,到時候,就怕是再無辦法了……”
“王大官人,實不相瞞,我家姐姐的咳疾,乃是因心病而起……這其中,卻與那昨晚陷害于您的毛大成有著莫大的關系……我那日見大官人施展祝由之術,治好了自己家人的心病,卻不知……大人可否看在我姐姐身世可憐的份上,略施援手,救救我的姐姐。便是讓小女子做牛做馬,柔奴也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