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您還有什么可擔心的,這吳八兒不都說了嗎,連秦王都稱贊王狀元做得對……”
“蟲娘,若是這合生先生真能知道其中的內情,便也不用在這白礬樓里混飯吃了。你就說,我平日里帶你去那些朝中大員家中獻藝,那一次我不是小心伺候,還不是因為這些大人物不似我等這般心思單純,若真是哪句話說的不對,你我便是一場滅頂之災。可這王狀元,今日竟然如此魯莽,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有依仗,還是一時沖動啊!”
“娘子,蟲娘聽不懂你說的,蟲娘只知道這王狀元,今日乃是給我們東京的百姓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要不然,怎么這白礬樓的主人竟然連合生先生都請過來專講這事兒呢!”
宇文柔奴聽到這小蟲娘的話語,雖然沒在說話,可這心里不知怎地,卻是愈發的為王玄義感到擔憂了起來。
“有道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當年爹爹不也是因為替百姓出頭,我宇文家才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嗎?”
這宇文柔奴一聯想起自家的遭遇來,卻不由得更是為王玄義擔憂了起來。連帶著,就連這合生先生的表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蟲娘,待明日咱們回去之時,且從柜上支一壇上好的羊羔酒回去。我得去勸勸這位拗狀元,要不然我只怕他這開封府的差事也干不長,遲早要把人得罪光的!”
“羊……羊羔酒,小娘子,這白礬樓的羊羔酒,一壇可要四十貫啊!您……您……”
“若是能救了這拗狀元,便是四百貫我也使得!切記讓柜上給我留一壇,我有急用……”
小蟲娘看自家的小娘子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子便著急了起來,她便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此時這小蟲娘的心里卻是非常的心疼,這可是四十貫啊,若用在她們一家三口身上,便是一年的花銷也夠了。
“明明都叫羊羔酒,為何這白礬樓的卻是比外邊的貴的那么多……”
小蟲娘得了自家小娘子的吩咐,便連忙起身出了閣子,隨后徑直來到了一樓散座的柜上交代了一句。管事的掌柜一聽說是柔奴姑娘要的,便痛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直說明日便派人送柔奴姑娘回去的時候再一并捎回去。蟲娘聽過之后,這才放心的回去跟自家娘子復命去了。
……
卻說這王玄義此時已然回到家中,正鼾聲如雷的抱頭大睡,卻不知這一場大禍已然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