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王交代了一番之后,那廚娘便先行退到了一處桌案旁,此時卻見幾名王府中的下人為那徐廚娘掀開了置于一旁的一處大木桶,待那廚娘稍微觀察了一會之后,便見此人手起刀落,只一刀便挑起了一條魚來用麻布按在了桌案之上。
王玄義以為這金明膾斬此時便要開始了,卻見到這廚娘只是在魚頭和魚尾處各刺了一刀,隨后便將此魚又扔回了另外一個清水桶中。待那廚娘依樣畫葫蘆又選了兩條壯魚之后,這才將那三條魚各自扔進了不同的清水桶中,隨后卻是立在一旁。罷手觀瞧了起來。
“哈哈,這鮮魚放血,卻還需要一些時間,我看適才這柔奴姑娘已然唱了一曲,卻不知真奴姑娘的舞旋之技,可否讓本王和兩位同僚見識一番啊!”
這張真奴聽到秦王點到了自己,不由得有些猶豫的和自己的妹妹對視了一眼。雖然真奴因為身子的原因已然有一段時間沒有展露過舞旋之技了。不過今日這秦王府的人親自找到了她二人,若是拒絕,卻不知還會惹出多大的麻煩來呢。也正因為此,這張真奴便是硬著頭皮也要當眾跳一段不可了。
“殿下,下官曾聽這柔奴姑娘說起過,自家姐姐因為生了一場大病,已然許久沒有施展過舞旋之技了。臣下適才聽聞這真奴姑娘也是客,既然是客,陛下還是不要太過強求為好!”
耳聽得這王玄義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教訓起秦王來了,這蔡軍使便是嚇得酒盞都有些拿不穩了,卻見到這秦王只是詫異了一下,隨后居然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王院判竟如此憐香惜玉,也罷,倒是本王剛才唐突了!”
張真奴和宇文柔奴剛才聽到王玄義的話,那真是被嚇了個膽戰心驚。要知道,二人雖然是這東京七十二家正店中的魁首,可若是伺候起這官府中人,那一次不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想到今日竟是秦王相邀,她二人又哪里敢說半個不字。
耳聽得這王玄義為自己開脫,張真奴的心中自是感激不已,只不過她卻覺得若是自己真的不跳,便是在秦王面前托大,說不定反而會給這王玄義惹來什么麻煩。一想到此處,張真奴便再次向秦王施禮,隨后用有些孱弱的聲音對秦王說道:
“殿下,奴今日既然能得殿下的召喚,來到了這游船之上,便真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了。奴身子雖然尚未完全康復,可既然殿下要看舞旋,奴卻哪有給殿下和幾位官人掃興的道理……不如,便讓奴在此處獻上一舞吧!也好……為幾位貴人……助助酒興!”
“好!真奴姑娘既然如此給本王面子,那本王卻也不能虧待于你。縱不論這一舞到底跳的如何,本王……皆有重賞!來呀,召樂工來,為真奴姑娘伴舞!”
“殿下!不用了,我有柔奴妹妹的琵琶……便夠了!”
張真奴話音剛落,便再次向柔奴看了一眼。待得到柔奴的回應之后,二人竟同時起身,慢慢的靠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