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那剩下便只有一人了,案卷上只記下她叫麻九姑,生有一子兩女,失蹤前……在染院橋旁靠替人浣衣為生……”
“浣衣女?就是她,若是以浣衣為生,那她手上的凍傷便可以解釋了!”
王玄義聽到書吏念到此處,不由得興奮的站起了身來。
“她的家人呢,現在何處?”
“這……院判!案卷之中并無記載,可能是記在了戶曹的其他案檔中吧!”
“想辦法將麻九姑的親人找出來,如果了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讓她們親自辨認一下尸體……哎……這一次,但愿我們找對了方向!”
王玄義略帶感慨的吩咐了一句,隨后便起身打算離開,就在他正要出門之時,突然間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他趕忙向身邊的人交代道:
“我記得何三水的鑫隆油坊好像常年給長慶樓供應油料對吧!”
“回院判的話,有人說何家曾有恩于長慶樓的主人,因此長慶樓才常年用他家的油!”
“嗯,這個何三水既然否認了自己的身份,我只怕這長慶樓也很有可能被蒙蔽了。明日待我去見見長慶樓的掌柜,問問何家和長慶樓到底有什么淵源!”
王玄義一邊說著,心中卻又有些患得患失起來,眼看著從案卷之中查到的麻九姑和死者的情況非常的吻合,王玄義的心中自然是有所期待的。可是……在一切都沒有得到實證之前,王玄義的猜測便只能停留在猜測的階段。
眼看著午飯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因為已經耽擱了一些大家的休息時間,王玄義便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先放眾人去公廚用飯了。
王玄義心中掛念著新的念頭,一用過午飯便迫不及待的趕回了家中,待他將馬拴在院子里之后。便趕忙來到了柔奴的家中。
“真娘,柔奴!我有一事不明,急著回來向你們詢問……請問這位失蹤的徐暮雨師父,到底是何面相?”
“官人,您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難不成您已經替蘇姐姐找到徐師父了嗎?”
“別說這個,先說她的面相如何?”
“徐師傅雖然在教坊之中算是年長的師父,可是她的面相,說起來還真是讓人羨慕啊!若是旁人不知底細的,只怕還當她是三十出頭的婦人一般!不過,徐師傅其實已經年過四十!哎,在教坊中那么些年,我怎么覺得徐師父還是像過去一般呢?”
“你的意思是說,徐師傅在教坊那么長時間,面相幾乎沒有變過?”
“是啊!我和姐姐的師父時常在背后感慨羨慕徐師叔駐顏有術,他們還悄悄的問過徐師叔有沒有什么秘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