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后,當原本已經離開的王玄義又回到了開封府之時,此時正欲離開的黃院判不由得驚訝萬分。
“王院判!你不是……回去了嗎?”
“黃院判,你還在正好,我剛才在路上遇到一件奇事!”
“奇事?”
“嗯!”
王玄義神情謹慎,先是打量了一下左右,隨后才拉著黃院判又重新回到屋內,只見他先是端起茶盞給自己斟了一盞涼茶,隨即一飲而盡,這才擦著嘴邊的茶漬說道:
“方才我回家之時,路過景福坊外一家皮貨行,我見一女子從轎中出來之后進了貨行,心中不免詫異,按理說現在雖已入秋,可也正是天氣炎熱之時。此時去皮貨行不是有些早嗎?當時我心里好奇,便在貨行外的茶攤上坐了片刻,你猜,接著我見到誰了?”
“誰?”
“我見到了遼國驛館那位蕭大人的侄女!她乘著馬車從那批貨行里出來,然后便拐向了出城的大路!”
“什么,可是……為何無人稟報此事?”
“黃院判,這還不是最奇的!你猜我在城門前攔住皮貨行馬車之后,又看見了什么?”
“王院判快說!”
“那女子居然不見了蹤跡!”
“什么?”
“就在我追上之后,那車內居然空無一人,只有幾卷狐貍皮,還有羊皮被放在車內……”
“那……人呢?”
“我也不知,想必是在車子走到車門之前跑掉了。”
“跑掉了?”
黃院判聽了王玄義的說法,心中更是驚訝了,這王玄義可不是一般人,手上也是有功夫的,怎么可能就這么讓一個丫頭從他眼前跑了?
“王院判的意思是……”
“我覺的這貨行也許有問題,可是卻不知今日這一舉動是否打草驚蛇,我現在已經讓城門處的兵勇隨便找了罪名,將那車夫扣下了。以防他回去之后通風報信!”
“扣下了?人可帶回來了?”
“嗯,我暫時讓人將他押往城外的勐朗村,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
聽到王玄義的這番布置,黃院判心中這才稍安一些。現在凡是跟遼國人沾邊都是敏感事情。官家接連大敗,已然不敢輕啟戰端,因此朝廷上下無不對遼人近來的挑釁一忍再忍。所以,王玄義此舉倒是穩妥之措。
“王院判的意思是……想查那家皮貨行?”
“查是要查的……只是今日那婦人似乎認得我,我看要安排幾個生面孔盯著這家皮貨行!”
“這沒問題……”
當黃院判從王玄義那里問清楚了情形之后,立刻就叫來了留守的弓手把任務安排了下去。可就在他剛派人前去盯梢不久,所派之人立刻就慌張的前來稟報說道:
“不……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