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稟院判!那……那皮貨行已然……已然沒人了?”
“什么?”
……
王玄義和黃院判一聽,不由得大驚失色,便趕忙帶人前往皮貨行查看情形。等到二人趕到之時,卻見此處卻是早已無人,只余下一只火盆中尚有些剛燒過的紙屑殘余。王玄義見狀,趕忙一腳踢翻了那火盆,然后搶救其中的線索。
“王院判!這伙人如此驚覺,你方才不過走了一個時辰,這伙人便連老窩都不要了,看來果然跟遼人有關!”
王玄義聽到黃院判擔心的話,沒有回答,只見他先是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燒掉了大半的紙片。隨后拿起來仔細的查看了起來。紙上的內容已然無法看清,可是這紙張入手卻輕薄堅韌,一上手便知不是凡品。
“這是……布頭箋!”
“讓我看看!”
黃院判聽到王玄義的話,便趕忙拿起那片小紙片,用手指捻了試了一下厚度,然后又稍加用力試著撕扯了一下。隨后便點頭說道:
“卻實是蜀中名產絹紋宣,此物雖是蜀中特產,可因制作繁瑣,產量不高。在京中除了皇宮大內,也只有官府中才有少量留存,這小小的皮貨行,怎用得起如此昂貴的紙張?”
“這就是了!你看著火盆,歹人離去之時還記得要一把火燒了這些紙張,顯然是不想讓我們看到紙上的東西。”
……
就在王玄義正在琢磨這絹紋宣上所記的到底是什么的時候,一旁的王玄勇卻是急沖沖的跑來說道:
“院判,我帶人去附近搜了搜,沒發現這戶人店家的下落。問了周圍的幾家店鋪,也都說不知情!”
“壞了!”
王玄義心下著惱,眼看著差一步就能抓到線索。現在卻是撲了個空,心下自是懊悔不已。不過此時卻也不是一無所有。起碼這絹紋宣還有繼續追查的價值。
黃院判手里拿著那片絹紋宣,隨即又從火盆的灰燼中扒拉出幾片燒剩下的碎紙片。其中有幾片似有筆墨的痕跡。黃院判見到連忙又從灰燼中撿起隨后拿到眼前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筆畫細長,且無章法,這看起來不像是字啊!”
“不是字?”
王玄義聽到黃院判的話,也趕緊從黃院判的手里接過碎紙,然后拿在手上查看了起來。
“確實不像字,看起來倒像是繪畫的筆跡,不過這畫的是什么,我著實看不出來……”
火盆中所余殘片不過**片,其中帶有筆墨的更是只有三兩片。王玄義只在這些殘片上找到了幾道線條,還有半個認不出是什么的字。只見他沉吟許久之后,突然冷不丁的抬起頭來。然后突然說道:
“畫院!翰林院畫院常用布頭箋!”
“對啊!這布頭箋最善丹青,而且這紙上的筆跡也不像是單純的文字!”
“黃院判,此事關系遼國,事關重大你,我看還是先回去稟報府尹吧!”
“王院判言之有理,我這就去拜見王爺!”
黃院判聽到王玄義的提醒,便連忙掏出手帕來,將這些紙屑收在了帕子上,隨后放入衣袖中。而王玄義則對手下眾人說道:
“留幾個人,把這里好好地搜一搜,其余人,給我以此為中心,沿街查訪!務必查到這皮貨行一伙人的下落!明白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