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看著蕭楓離開的方向,過了幾秒鐘,她才猛然驚醒,將剛才發生的一切串聯起來。
周家和張家在津市勢力滔天,即便是孟星河這樣的江南省武道協會的會長,對上他們也得忌憚三分,可蕭楓面對周炳輝和那位俞宗師,卻始終從容不迫,甚至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淡然。
現在她終于明白了,蕭先生哪里是什么普通人?他原來也是武道高手,而且是連宗師都能輕松應對的絕頂高手!
難怪,難怪他面對周家和張家的威脅時,能那樣鎮定自若,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她之前一直以為他只是個有些背景,或者仗著孟星河勢力的年輕人,沒想到他本身就擁有著令人仰望的實力。
薛清寒的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震驚、敬佩、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距離感。
另一邊,薛清寒這才想起剛才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父親薛凌云。
她顧不得其他,連忙跑過去,焦急地問道:“爸,你沒事吧?傷得怎么樣?”
李青梅也擔憂地看著丈夫,催促道:“清寒,我們先去醫院吧,帶你爸去看看,別留下什么隱患。”
薛凌云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去醫院的提議:“不用,我現在沒事了,已經好很多。”
他說的是實話,這會兒他自己也感到很是詫異。
剛才被周炳輝打的那一拳雖然讓他跌坐在地,胸口悶痛難忍,但就在剛才,一股微不可查的暖流似乎流遍了他的全身,尤其是在胸口處停留了一瞬。此刻。
他感覺自己身體一下子好了不少,除了被打的地方還有微微的疼痛外,那種窒息般的悶痛感已經消退了大半,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太過緊張,所以才感覺傷勢嚴重。
但他很快便壓下了心頭的疑惑,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已經沒事了,只是皮肉傷。而且,我們現在不能走。”
李青梅不解:“不走?周家和張家的人可都還沒走呢,萬一……”
“沒有萬一。”薛凌云打斷妻子的話,目光堅定地看向蕭楓離開的方向,“如果現在就走,就顯得很不仁義了。”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還有些不適,但站穩是完全沒問題的。
他望著比武臺的方向,沉聲道:“那位蕭先生剛才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化解了周家和張家對清寒的威脅,甚至不惜得罪他們。我們不能這時候一走了之,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我們得跟過去看看,如果周家少爺和那位俞宗師還要找蕭先生的麻煩,我們也不能置身事外。”
他這話里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決心和擔當:“這是我們家的事,他幫了我們,我們就得自己扛!”
薛凌云雖然之前因為蕭楓的年輕和孟星河的身份,對蕭楓有些輕視,覺得他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富家子弟。
但在剛才那種絕境下,蕭楓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以一己之力震懾周家和張家,又親身感受到他身上那種強大而淡然的氣場,尤其是現在自己身上傷勢的離奇好轉,讓他徹底改變了對蕭楓的看法。
這是一個有實力、有擔當、而且深不可測的年輕人,值得他薛凌云放下過去的偏見,去結交、去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