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凌云一步步走到人群前方,他的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壓迫感,讓周圍的人群不自覺地向兩邊退開,仿佛被他的氣勢所震懾。
他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徑直穿過人群,來到了比武臺下方。
他抬起頭,目光如同兩道利箭,直刺比武臺上那個原本喜氣洋洋的身影。
“嘖嘖,老東西,你居然還沒死,我的好父親。”
鄭凌云的聲音充滿了譏諷和惡意,故意將“好父親”三個字咬得極重,卻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嘲諷。
嘶——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不論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當眾稱呼自己的父親為“老東西”,還帶著如此惡毒的語氣,簡直是大逆不道,聞所未聞!人群中頓時引起了一陣驚呼和低語。
剛剛還在享受眾人恭賀、滿臉喜笑顏開的新任會長鄭睿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隨后如同冰封般迅速沉了下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拳緊握,身體甚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猛地轉過頭,與臺下的鄭凌云目光對視。那眼神中不再有絲毫的喜色,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銘心的憤怒和仇恨。
“畜生!”鄭睿誠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罵道,“我沒有你這樣的畜生兒子!”
他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決絕:“五年前,我已經和你斷絕父子關系,將你掃地出門!從那時起,你我之間,便沒有任何親緣可言!”
他說完后,眼中陡然浮現出濃烈的殺氣,那殺氣并非作偽,而是真真切切地指向自己的親生兒子!
鄭凌云聽到鄭睿誠的話,卻是仰頭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大笑。
那笑聲尖銳而張狂,帶著一股子報復的快感。
“哈哈哈,好!好一個斷絕父子關系!”鄭凌云收斂笑容,臉上覆蓋了一層冰冷的寒霜,“你要殺我,那好,我也要殺你!”
他往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凌厲,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五年前,你聯合秦岳那個老東西,設計斷我手腳,廢我內勁,將我如同垃圾一般丟棄!這個仇,我鄭凌云銘記于心,必須要報!”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毒和恨意,聽得人毛骨悚然。
“你都活了那么大歲數了,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還有臉霸占著津市武道協會會長的位置?不如讓給我吧!”
鄭凌云指著臺上的鄭睿誠,語氣越發囂張,“我來接替你,你可以去死了!”
嘩!
這句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激起了軒然大波。
人群中發出了驚天動地的驚叫聲。
親生父子,當眾撕破臉皮不說,竟然還到了生死不容、喊著要殺了對方的地步!
這簡直是武道界近年來聞所未聞、駭人聽聞的丑聞!
新任會長鄭睿誠,聽著兒子那字字誅心的話語,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憤怒和羞恥。
他不再遮掩什么,也不再顧及顏面,反正父子恩斷義絕,當眾揭露,索性將所有的一切都抖出來!
他指著臺下的鄭凌云,用一種悲憤交加的聲音,幾乎是吼了出來:“此人!沒錯,他就是我鄭睿誠的兒子!只不過,在老子眼里,他就是五年前就被我掃地出門的畜生!”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著胸口的劇痛,將那個隱藏了五年的巨大秘密,也是他心中最深的傷痛,公之于眾。
“為什么我會斷絕父子關系?為什么我要廢他武功?因為這個畜生,他修煉邪惡武技!”
鄭睿誠的聲音在憤怒中變得沙啞,“他竟然為了練功,喪心病狂到把自己的親妹妹,他一奶同胞的親妹妹,當做爐鼎來采補練功!他根本就不是人!”
臺下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鄭睿誠的話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