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
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他終于有了足夠的資格,足夠的實力,站在這位昔日的“大伯”面前,向他討還那筆血債!
“敬之!你終于回來了!”秦安蓮看到丈夫的出現,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高興地叫了一聲,然后急忙跑了過去。
她現在,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剛剛的蕭楓,實在是太兇殘了!陳家和秦家派出的所有高手,包括那位至尊供奉,沒有一個是他的一合之將!就連她引以為傲的兒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助。
現在,她的丈夫來了。
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就是她最大的依靠。
一瞬間,她那原本有些佝僂的腰桿,又重新挺得筆直。
她紅著眼眶,添油加醋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對陳敬之說了一遍。
陳敬之平靜地聽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聽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直到,當他聽到自己的兒子陳元思,竟然也不敵蕭楓的時候,他的眉毛,這才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他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
陳元思立刻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與父親對視。
他感到無地自容。那個叫蕭楓的男人,僅僅是隨手拎起一口青銅巨鐘,他都無法抵擋,被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臉。
陳敬之的視線,緩緩從兒子身上移開,最終,落在了蕭楓的身上。
他看著蕭楓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微微瞇起了眼睛。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眼神中那股毫不掩飾的怨恨與殺氣。
此人,到底是誰?與自己,究竟有何等深仇大恨?
他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卻發現自己早已記不清,這些年來,到底殺過多少人,得罪過多少勢力。也就不確定,是否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過什么恩怨。
“你,就是蕭楓。”
……
陳敬之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的名字,我最近聽到過很多次了。我那個不成器的手下吳鼎晟,就是你殺的吧?”
“還有臨城的葉家,以及前段時間在津市的武道大會上,攪動風云,也是你。”
聽到陳敬之的話,在場的賓客們,再次引起了一陣騷動。
他們都是京都的頂級權貴,對于這些消息,自然也有所耳聞。
甚至,連京都的一流豪門王家,也是因為得罪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才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陳敬之依舊死死地盯著蕭楓,沉聲說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不凡的實力。想必,你已經超脫了普通武道的范疇,是一位真正的修煉者吧?”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何要三番兩次地,尋我陳家的麻煩?今日,又為何要到秦家的宴會上來鬧事?”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上位者的寬容與大度。
“難不成,是我們陳家的人,把你得罪死了?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陳家人,得罪了你,你大可以說出他是誰。只要占理,我陳敬之,可以給你一個說法!”
“敬之!你跟他廢話什么!”一旁的秦安蓮,聽到丈夫竟然要給對方一個說法,頓時不滿了,“我們家的清風,就是因為他,才導致車禍身亡的!你還跟他講什么道理!直接殺了他,為清風報仇!”
“別急。”陳敬之沉聲打斷了她,“是非曲直,總要聽當事人說一說。”
他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眼下,官家對各大勢力依舊在暗中整治,風聲很緊。雖然陳家不怕這些,但還是要注意影響,不能做得太過,更不能公然與官家對著干。
秦安蓮被陳敬之瞪了一眼后,當即不敢再多言,悻悻地退后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