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鳳說:“還好還好,欣欣姑姑性子不是軟的,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她們這一家子得被那個吸血鬼欺負成什么樣子……”
趙欣欣道:“我看我二叔被大姑打,我可爽了!希望二叔明天真的能拿錢過來,不然我怕我爺爺住院費不夠,又要交錢呢……”
她說著說著,語氣又低落了下去。
蘇醒安撫她道:“經你姑姑這么一鬧,他應該還會給你奶奶拿一些錢,這些事都是應該大人操心的,你還是小孩子,別操心太多了。”
“就是撒,欣欣太早熟了嘛,小娃兒就該有小娃兒的樣子嘛。”
“他要真不肯拿錢,你們還有法律那條路可以走。”
趙欣欣聽了三位姐姐的話,心情好了不少。
“我明白,謝謝姐姐們。”
蘇醒說:“后續有什么情況,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程秀寧湊近聽筒,對趙欣欣喊道:“你姑要是又打了你二叔,千萬要跟我們講哦!”
“好的!”趙欣欣脆生生答應著。
趙欣欣跟蘇醒等三個姐姐聊了一會兒后,調整好表情,返回了樓上。
接下來的幾天,每到傍晚,趙欣欣都會給蘇醒她們打來電話,匯報情況。
趙金柱被大姐揍的第二天,又送來五千塊錢。
趙金玲一看只有五千塊,她不顧老母親的阻攔,又給弟弟一頓胖揍!
她一邊揍弟弟,一邊將唾沫星子噴得他滿臉都是,“趙金柱!你特么打發叫花子呢?!就尼瑪三千、五千的掏錢,加起來都沒過萬!連爸一天監護室的費用都不夠,你也好意思?!”
“別、別打……姐你別打了……”趙金柱護著自己的頭臉,縮到墻角處,躲無可躲,“我、我真沒錢了啊……”
“放你奶奶個狗臭屁!你再說沒錢,咱們就去法院評評理去!”
“可……我說的是真的啊……家里的錢都在小雨那,而且她手里的錢大多是她的彩禮、嫁妝啊……”
趙金玲又一頓大巴掌招呼過去,“咱爸不指望你媳婦的彩禮和嫁妝,但你們結婚收的咱們這邊親戚朋友的禮金,還有你這兩年的工資,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你作為咱爸的兒子,你就有負責他治療費的義務!你就應該拿錢出來!”
趙金柱不敢再說沒錢了,只說回去想辦法。
又過了一天。
趙老爺子終于從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老爺子人是清醒了,可他半邊身子動不了了,說話也口齒不清楚。
這是腦出血的后遺癥。
欣欣奶奶握著老伴兒的手,雙眼哭得只剩一條縫了。
主治大夫說:“以后積極做康復訓練,后遺癥的情況是能改善的,也有恢復的可能。”
老太太聞言才勉強止住了眼淚。
趙金柱這天過來看了老父親,之后又放下一個信封。
趙金玲拿起信封一摸厚度,眼睛就是一立。
趙金柱見事兒不好,匆匆跟父母告別,就往病房外跑。
趙金玲速度也不慢,緊跟在弟弟腳后沖了出去,伸手揪住他的脖領子,照著他后腦勺就是一巴掌,“趙金柱,你特馬便秘擠粑粑呢?!一次擠這么一點兒錢?!還有護工你到底請不請?不請就掏錢!”
“姐……”趙金柱哭出來了,“我真沒招了啊……我能拿出來的就這么多,別的卡讓小雨放哪了我都不知道……”
“呵……”趙金玲冷笑一聲,說道:“行啊,那我找弟妹說說?”
“別啊姐,小雨還大著肚子呢……”
“大著肚子怎么了?她不是懷了五個月多么?又不是前幾月不穩當的時候,也不是快生了,而且我又不打她,她大著肚子就不能說理了?”
趙金柱看向大姐的眼神兒十分不信任,她都把他揍這樣了,真不會打他媳婦嗎?
他這兩天挨了揍,頂著豬頭臉回家,還要被媳婦兒一頓臭罵呢……
趙金玲又語氣冰冷地說:“爸手術住院都這么多天了,她當兒媳婦的,咱們雖不指望她照顧病人,但人就在本市,都沒過來瞧爸一眼,也沒給媽打個電話,咋的,她是一點兒人味兒都沒有啊?真不愧是跟你睡一被窩兒的人啊!”
趙金柱跟只鵪鶉似的,低垂著腦袋,一句話說不出來。
又過了一天。
這回趙金柱頂著豬頭臉,扶著他小腹微微隆起的媳婦一起來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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