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建業微微一怔。
隨即笑了。
“父皇，你都知道了？”
說著瞥了秦羽一眼：“又是秦大人查出來的吧？大年三十的，讓父皇你連頓團圓飯都吃不安生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秦羽聞言眼皮子跳了跳，什么都沒說。
乾武帝怒聲道：“告訴朕，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建業啞然失笑：“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當然是為了皇位啊，誰不想榮登大寶號令天下？”
“朕還沒死呢！朕身體還好著呢，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了？你怎么不直接帶兵入宮，將朕干掉做你的皇帝？！”
乾武帝像是一只憤怒的獅子怒吼道。
李建業臉色認真的道：“父皇，兒臣確實想做皇帝，但從未想過從你手里奪取，畢竟你是我父親，最起碼的孝道我還是有的！”
乾武帝嗤笑道：“恐怕你是也沒有什么把握吧？就憑你想反朕，還嫩了點！”
李建業嘆了口氣：“父皇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承認事情都是我干的，父皇你處置便是。”
這時，大皇子李承業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老三，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父皇要是想立我為太子的話早立了，又何必把我往死里整？”
李建業理所當然的道：“你這人沒什么本事，但你有個有本事的亞父，甚至比父皇還疼你，你說我不把你整死怎么行？
還有，你名字叫李承業，承業是什么意思？是繼承大業的意思，你還是父皇的嫡長子，你雖然本事差了些，但繼承大統的希望很大。”
李建業兩次強調他沒本事，還是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不由得勃然大怒，扯著嗓子怒吼道：
“老三，你這個混蛋，太自以為是了！”
“看吧，你連自己的情緒都掌控不住，大乾交到你手里遲早不是都得完蛋？”李建業語氣平靜的說道。
“啊！”
李承業怒吼一聲，眼珠子都氣紅了，朝乾武帝拱了拱手道：“父皇，兒臣告退，再不走兒臣怕控制不住怒火宰了他！”
“滾！”
乾武帝發了通無名火，不知道是因為李建業而憤怒，還是因為李建業所說大皇子控制不住秦羽而憤怒。
李承業走后，李繼業問道：“老三，你說老大對你繼承大統有威脅，那么我呢？你為什么要整我？我對你有什么威脅？”
“你？”
李建業輕笑一聲道：“你對我而言確實沒有什么威脅，只不過因為你的名字叫李繼業，有繼承大統的意思，本事又比老大略微強點，正好你的管家是我的人，便隨手設局將你順便收拾了而已。”
一句“隨手設局將你順便收拾”讓李繼業瞬間破防，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差點沒忍住撲上去殺人的沖動。
他也想離開。
但想到乾武帝剛剛對老大要離去時的憤怒，便又忍了下來。
乾武帝見李建業如此，不由得嗤笑一聲道：“看來你對算計親兄弟還挺得意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聞言李建業微微皺眉，竟然認真思索了起來，片刻后搖了搖頭：“我總覺得背后應該還有一雙大手，安排了毒殺秦羽這件事情，我思來想去都想不明白他這么干有何目的，又會是誰。”
聞言秦羽不由得挑了挑：“殿下，難道不是你安排的？我在調查同福樓一案，真相大白便等于是壞了你的大計。”
李建業啞然失笑：“所以你覺得我有充足的理由殺你？那你太小看我了，事實上挖密道和販賣私鹽是分開的，我早已經將一切安排的天衣無縫，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