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平聞言徹底癱軟。
猶如一條死狗被拖到大理寺。
“孟昌平,交代吧。”秦羽冷冷盯著癱軟在地的孟昌平說道。
“我什么都沒有做,交代什么?”孟昌平強打起精神說道。
“呵。”
秦羽冷笑一聲道:“看來你還心存幻想啊,你以為管家將你的事情交代出來無法給你定罪?以為沒有人親眼看到你在藥材上動手腳,你就可以將這一切否認?”
聞言孟昌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秦羽繼續道:“跟呼延王子有過接觸,和跟藥材有過接觸的人都調查過了,就憑你那些同僚交代的情況,你以為不能斷定事情就是你做的?還是以為你覺得大家都是傻子?亦或者是你背后有誰,有那個通天的本事把你給保住?”
孟昌平這下直接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咕嚕。
就在這時,秦羽肚子響了一聲。
這才想起今天忙著這個案子多半天都沒有吃飯了,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秦羽不想加班決定回府。
“那你就繼續在大牢里幻想吧。”
丟下這么一句,秦羽吩咐讓姜青山和趙強,分別挑選麾下四名最信任的下屬,徹夜守在牢房門口。
除了他,任何人不得接近。
安排完此事,秦羽便回府了。
姜欣悅早就將飯菜熱了一次又一次,秦羽酒足飯飽之后,便拉著她和何青青回房深入交流去了。
人只年輕一回。
在這個身體還不多的大好年華,只要有精力就要及時行樂,若干年后想干點什么都只能干瞪眼了。
一夜舒爽不好細表。
次日一早,秦羽略有些困乏的來到大理寺。
是時候給這個案子畫上個句號了。
秦羽來到大理寺見到了孟昌平。
時間只過去了一夜。
但孟昌平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頭發基本上都白了,臉色蠟黃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大理寺標配的稀粥漫天榨菜,還在大牢的地上放著。
他像是被抽走了靈魂,靠在墻上看著高處的小窗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不是他的胸膛還在輕微起伏著,秦羽甚至認為他已經死了。
他的精神世界肯定已經崩潰。
這是秦羽下的結論。
“想了一夜,你是準備自己交代給九族爭一條活路,還是說負隅頑抗,讓本官根據掌握的現有線索推出個結果呈報給陛下,送你九族上路?”
“呵呵……沒有什么區別,都是死路一條啊。”孟昌平帶著哭腔應了一句,說話間眼淚流了下來。
“你肯定得死,但你的家人未必,也許還有機會爭取發配寧古塔的機會,畢竟呼延拔拓還活著。”
“發配寧古塔?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的九族都跟你陪葬?”
“……”
沉默片刻后,孟昌平嘆了口氣。
“欲望是萬惡之源,當初我就不應該貪那一點小便宜,以至于走到今日這等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