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抹了把眼淚看向秦羽。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已經做得如此小心仔細了,還是被你查出來了,我在下面等著你,遲早你也會有這么一天的。”
秦羽微微一笑:“這個你可以放心,本官會壽終正寢的,現在本官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要以全族性命去維護你背后的那個主謀?”
“呵呵,就是他害得我墮落到如今這等田地,我豈會維護他?指使我這么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鎮南大將軍任遠山那個老匹夫!”
說到后面,孟昌平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臉上寫滿了恨意。
秦羽早就猜測可能是任遠山干的。
但現在真正確認是他后,心中難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準確的說應該是暗暗心驚。
這個老貨太可怕了!
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官員跟他暗中有勾結。
等他聽完孟昌平的供述后,更是覺得脊背發涼。
原來任遠山早在五六年前就開始布局了。
他通過一個南方的布匹商人跟孟昌平接洽,向他打探一些消息,當初孟昌平還很驚訝,那時候他在禮部不過是小角色而已,怎么想都沒有被拉攏的價值。
那個布匹商說了,任遠山只是想知道禮部的一些日常,王公大臣和陛下的一些動向而已,也沒指望他能提供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這些信息不是秘密,即便傳出去對大乾也沒有什么影響,任遠山也對大乾沒有任何不臣的想法,只是想知道朝廷的一些情況而已。
畢竟他身在千里之外,要是不知朝局難免行將踏錯。
孟昌平信了這個說辭。
但他還是拒絕了。
布匹商人也不生氣,留下一錠金子就離去了,說是給孟昌平的封口費,就當這事兒從來沒有發生過。
當時孟昌平不過是個任遠山隨便能踩死的小人物而已,他什么都不敢對外說,甚至不敢不拿那一錠金子。
結果讓對方把他的心理給摸清楚了。
沒過多長時間,那個布匹商人又上門打聽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孟昌平猶豫了一下就給說了。
走之前那個布匹商人再次留下一錠金子。
有了一次,就有無數次。
每過一段時間,那個布匹商人就會上門問些看起來不重要的事情,每次也不多給,就一錠金子。
對于孟昌平來說,一錠金子不算多。
但也絕對不少。
足以讓他很舒坦的過上幾天好日子。
最主要的是,這個數目的金子他分開去花改善生活,不會引起都察院等衙門的注意,這種細水長流的外財非常安全。
然后他便徹底淪陷。
收的數量逐漸增多,次數也逐漸增多,卻從未讓他干過什么危險的事情,直到前些日子他知道,他的管家也被那個布匹商人售賣,并且詳細記錄了這些年他受賄的數目和花銷到了何處。
對方威脅他做一件事情。
否則就把相關證據交給秦羽,徹底斷送他的一切。
然后就有了后來的事情。
等孟昌平敘述完,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怒意。
“任遠山那個亂臣賊子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其心思之可怕令人發指!好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一步步將我引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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