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遠山的斬首行動失敗是個特例。
畢竟他人在南方在千軍萬馬的保護之中,乾武帝的黑水臺摸不進去,但在京城的蘇天鵬跟案板上的魚肉沒有什么區別。
肯定得搞他。
“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這事兒你出面做絕對不行,蘇天鵬想整死本官有很難,但整死你很容易!”秦羽正色道。
“下官倒是不怕被他整死,只是不想讓此事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那樣過去,倘若那些人是有真才實干也就罷了,可他們都是些無用之人啊!蘇老丞相怎會如此?不明白,不明白啊!”
宋青書痛苦的抓著頭發,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秦羽沒有點明原因,沉聲道:“這事兒不是你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你回去繼續做你的差事,暗中調查此事記錄在案,遲早本官都會清算他們。”
即便他再怎么得乾武帝信任,也沒有可能讓他去調查地方官員,這事兒是都察院的事情,且不是他能調查得了的。
畢竟山高皇帝遠,沒有那么容易。
再說了,京城朝中的官員相比之下更加重要。
“是,大人!”
宋青書躬身一拜,將名冊交給秦羽。
秦羽翻看了幾頁,發現絕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便合了起來,準備先留著改日問問褚安平怎么說。
這事兒交給他做是最合適的。
宋青書停留了片刻便告辭離去。
秦羽將名冊藏好,暗暗提醒自己得加快步伐了,蘇天鵬已經開始布局,自己這邊還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
次日。
秦羽早早來到大理寺。
趙強已經在等他。
“安排好了?”
“好了!”
“好,帶我去見原告。”
秦羽起身就走。
原告,乃是直隸府的一位酒樓老板,因為其酒樓生意太好,被當地知府的兒子看上,威逼利誘不成便直接將酒樓的伙計和廚師打了個半死。
好端端的酒樓生意就這么毀了。
不得不關門歇業。
當地告官肯定是不行了,這個老板也是個硬茬子,便來京城刑部告狀,刑部有一位主薄是他同鄉。
通過引薦他見到了刑部直隸清吏司的主官,正五品刑部郎中鮑國安,將他的遭遇講了一遍。
鮑國安表示知道了,會嚴查此事。
然后就走了。
這個老板當然知道想要辦事情就得拿出誠意來,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千兩銀票給鮑國安管家,結果鮑國安看了眼銀票面額后,狠狠將其訓斥了一頓。
就差當場把他抓起來關到刑部大牢。
還是他認識的那位同鄉出面說了幾乎好話這才幸免于難。
老板也是人精,豈能看不出這管家是嫌銀子少?
要是真不想要,看面額干什么?
銀子沒了可以再賺。
酒樓沒了,這個能生金蛋的雞可就徹底沒了,老板一番權衡利弊之后,便將壓箱底的五千兩銀子全部拿了出來。
這是他的老本。
對鮑國安也不是很信任,所以留了個心眼,在每張銀票上都動了手腳,讓讓同鄉幫忙約見,終于見到那位管家把銀票送了出去。
他本以為這事兒成了。
他當然不會天真的覺得就憑這點銀子鮑國安就會將直隸府的知府給處理了,能打個招呼放他一馬的話,他不介意回去再拍一拍知府馬屁,將雙方關系徹底緩和,甚至給他一點股份一起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