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本官來這些虛禮,直接說正事!”
“曾大人,不如入得廳堂泡上香茶,再聽下官細細道來。”秦羽微微一笑,側身做出請的手勢。
曾信厚眼珠子一瞪:“喝個屁的茶!沒心情!你也不用避諱,就在這里說好了,本官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將此事牽扯到我兵部的人!”
聞言秦羽臉上笑容收斂,微躬著的身子逐漸挺得筆直,瞥了眼曾信厚身后幾個面帶怒色的兵部官員緩緩開口。
“第一,看守考題的衙役有兩人攜全家逃竄,這兩人都有從軍的經歷,而且都和季云在同一支軍隊。”
“哼!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從軍中抽調精兵在各衙門任職自古有之,哪個衙門沒有軍隊出身的人?大理寺沒有嗎?”
“第二,季云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城巡查天下驛站有些蹊蹺,據下官所知今年已經巡查過一次了,而且……”
“你也別而且了,這事兒本官問過季云,秋收在即各地稅銀稅糧就要陸續押往京城,驛站乃是必經之地,如今正當用兵之際,再次巡查一番有何不可?”
“第三……”
“說重點!本官沒心情在這聽你說些沒用的廢話!”
秦羽臉色微沉,面無表情的道:“好,那下官便說重點,買考題的人南方北方五湖四海的都有,這可不是哪個衙門的人都能干的,敢問曾大人整個朝廷有哪幾個衙門有這樣的勢力?”
“……”
“下官來告訴大人,刑部掌管天下刑法,十三個清吏司分管天下,有這樣的勢力;吏部掌管天下官吏考評,有這樣的影響力;戶部掌管天下錢糧有這樣的實力;兵部驛站分布天下各個要地要道,有這樣的勢力!下官所言大人以為如何?”
“本官承認你說的沒錯,既然有這么多衙門,為何你就單單懷疑上了我兵部?你覺得這是我們這些大老粗能干出來的事情?”
“曾大人稍安勿躁,且聽下官分析,吏部剛經歷一場大換血人心未穩許多職位都是新人,是不是可以排除?”
“可以!”
“戶部影響力巨大,但在各州府都沒有自己的辦事人員,政令都是各州府執行,想要在全國各處聯絡當地富戶售賣考題,是不是難度很大暴露的風險很大?”
“這個……也可以排除。”
“好,現在就剩下刑部和兵部了,刑部十三個清吏司掌管天下刑罰的確沒錯,對各地的影響力要比戶部大,但在各地他們沒有自己人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沒有?”
“好,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但就從購買考題的富戶分布來看,遍布五湖四海的自己人,你覺得刑部有這個可能嗎?”
“這……刑部沒有,那我兵部就有了?”曾信厚不服氣的質問道。
“當然!”
秦羽朗聲道:“兵部有分布天下的驛站,遍布五湖四海和各個交通要道,且不受駐地官員管轄直屬兵部,這數千個分布各地的驛站差役都是你們兵部的人!就售賣考題的便利性和保密性而言,哪個衙門能比得過你們兵部?”
“這……”
此時曾信厚已經沒了剛來時的氣勢,臉上滿是驚疑不定之色,他身后的幾位官員也都皺眉沉思。
沉吟片刻后,曾信厚又問:“你這話也片面,誰都不能保證有沒有其他衙門有某個人經營多年有自己的暗中勢力。”
秦羽點頭:“曾大人說的沒錯,剛開始本官也是這么想,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掌管天下驛站的季云要外出巡查,逃走的兩個看管考題的衙役又跟他在同一支軍隊服役過,如果這案子是大人你在查,你會怎么做?”
曾信厚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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